胡不器一时沉呤未答,白又亮却又旧话重提:“你跟七姨太什么关系?”
“白军师是不是怀疑,七姨太肚中的孩子,其实是我的?”焦孟直身看着他。
白又亮神色不动:“你跟七姨太,到底什么关系?”
很显然,焦孟的问题,就是白又亮的问题。
胡不器暗暗摇头,要让白又亮这种老江湖信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焦孟却没再向他解释,而是看向胡不器,道:“胡司令,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只是王院长的狗腿子,但我想说的是,王院长与我有恩,我当年穷困潦倒,病卧店中,我妻子没办法,想要自卖自身为我治病,却恰好遇到王院长,他救了我,然后又重用了我。”
说到这里,他神情凝重:“不管别人怎么看王院长
,在我心里,王院长首先是恩主,然后是主君,正所谓,彼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报之,我焦孟一生,读书不成,学剑亦不成,经商也不行,惟有一点小小心机,还能为王院长所用,自然要竭尽死力。”
他一脸慨然,眼中光芒如虹:“士有五德,智信仁勇忠,我焦孟一生,别无所长,惟忠而已,芸芸万物,我最欣赏的是狗,狗这种生物,最可取之处,就是忠于主人,无论主人是贫是富,是奸是忠,狗通通不会管,只要谁喂养了它,它就忠诚于谁,生不离,死不弃,胡司令你可能不知道,狗会守着主人的尸体饿死而不会离开,更不会象狼一样,饿极了吃掉主人的尸体。”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微微吸了口气,看向胡不器:“胡司令,你不要把我当人,就把我看成一条狗,虽然王院长是恶人,但他是我这条狗的主人,现在他虽然死了,但我即然知道他有遗腹子,那我就无论如何要继续跟随小主人,请你成全我。”
说着,一揖到地。
“好。”白又亮霍地站起:“我欣赏你的忠犬论。”
“我也欣赏。”雷鸣远大声叫道:“人要是不知道报恩,那还不如一条狗呢,大哥,没说的,立即出兵,把柳下一郎那个老鬼子给干掉,至于有没有资源图,那倒是无所谓,我们有鹰爪山,够了。”
焦孟的话,也确实让胡不器动容,他转头看向狐七七,不等他开口,狐七七道:“我跟你一起去。”
即然她也这么说,胡不器也就不再废话了,手一挥,全员上马。
胡不器骑队本来只有三百七十多人,却有四百多匹马,一些是驼马,还有一些是备马,准备用来换乘的,焦孟狐七七就上了空马,狐七七表姐则没有跟去,她不是江湖人,加上还带着孩子,不可能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