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蒙契多来到桌子前面,而后蹲下身,顺着新巧姑姑的视线高度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张木头桌子。虽然此时新巧姑姑那双瞳孔已然浑浊不堪,但至少从她直视的高度,还是可以判别出她所视的方位的。
当即,大统领蒙契多直接叫过几个禁卫军,让他们将这张靠墙放着的木桌子抬出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看看是否会藏有什么抽屉或者是暗格之类的。当然,还要检查一下木桌子上面是否刻有什么不寻常的文字或者异样的图案等。
可就在那几个禁卫军将木桌子抬走的一瞬间,大统领蒙契多的眼角余光瞬间瞥见墙面上的一处异样。当即蒙大统领直接伸出手,就在原本摆放木头桌子处的后面墙上来回的摸着。
突然,蒙大统领只觉得手掌按压处有些松动,当即他就蹲下身来,用一只手继续按在那块松动的墙砖上。与此同时,他回过身,再次确定于躺在床上的死人目光所视的位置就是这块松动的墙砖后,蒙大统领马上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两只手指就如同是铁钳般死死的掐住那块松动的墙砖向外一拔,果然这块墙砖的后面是有古怪的。
这时,一个禁卫军将一盏油灯递了过来,借着油灯发出的光亮,大统领蒙契多直接伸手将墙砖后面的一包东西拿了出来。将这包东西打开后,发现里面除了一把微型弓弩外,还有几包白色粉末状物体,另外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看到这包被打开的东西,大统领蒙契多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拿起那把微型的弓弩仔细的查看,而后将纸包内的粉末打开看了看,又将小瓷瓶的盖子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大统领蒙契多再次将东西包了起来,随手将其直接揣入了怀中。
此时,大统领蒙契多转身来到新巧姑姑的床前,而后一把将盖在新巧姑姑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瞬间一股子极其刺鼻的血腥味直冲脑仁。与此同时,几名禁卫军快速的将几盏油灯直接照向了床铺的方向。
借着几盏油灯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床铺上的一切。只见新巧姑姑的身体此时正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她身体下方的铺盖上面已经浸满了暗红色的血液,由于时间的原因,那铺盖边缘的血液已然凝固,乍一看就像是一片片枯萎的枫树叶般,呈现出一种棕红色的干枯状态。
初步查看新巧姑姑的身体上应该没有伤口,而真正导致死亡的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的横向切痕。之所以她的头能
以一种非正常的姿势俯视床脚后面的位置,是因为新巧姑姑已然被人用利器将头割了下来,她的头颅是被直接摆放在枕头上,而后才将被子盖好的。
蒙大统领有些诧异,谁可以做到用如此之快的手法将头颅砍下,而不让血液瞬间喷溅而出呢?而且身体和头颅之间的脖颈断口整齐的竟然没有一丝的杂乱,就像是一具蜡人被人斩断了头颅般的那种整齐。可这满床的血液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正当蒙大统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径直来到蒙大统领的面前,而后稍微对躺在床上的新巧姑姑脖颈断裂处查看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对身旁有些错愕表情的蒙大统领微微的一笑。
而后,此人直接对蒙大统领开口说道:“想必蒙大统领还记得前些天在宫中禁地枯井旁,身首异处的栎公公吧?”
来人并非是别人,他就是之前参与调查栎公公身首异处,而后携圣旨,带领御林军去帝都郊外的大护国寺庙送栎公公的尸身。同时,又请大护国寺庙的方丈大法师,携带座下众弟子法师来皇城为大清朝,以及皇上和众娘娘祈福的钦天监正苏牧尘。
当大统领蒙契多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钦天监正苏牧尘时
,的确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个苏牧尘是个文管,再者说,他这看似道骨仙风的模样要是求个雨、祭个天、观个天象之类的还差不多。怎么也不会和眼前这诡异的斩首凶杀案扯上关系吧?这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位掌管着五万禁卫军的禁卫军大统领迟迟发愣不语,钦天监正苏牧尘苦笑了一下,而后又轻咳了几声,续而伸出手拍了拍大统领蒙契多的肩膀,随即又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既然蒙大统领和默亲王之间是莫逆之交,想必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默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蒙受不白之冤吧?”
“苏牧尘,你也认为默亲王是被冤枉的吗?”
“感觉而已。再者说来,难道蒙大统领不觉得最近这宫里宫外的,总是能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诡异之事是有原由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控的?那这个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和默亲王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为了报复这才非要将整个默王府置于死地不可吗?”
“具体还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姑姑的死状倒是和之前栎公公的死状很是相似。待明日大护国寺庙的方丈大法师来到宫中,咱们就知道栎公公的具体死因了。蒙大统领,
你可愿意和在下一起将此事查明真相?”
看着眼前这位道骨仙风的钦天监正苏牧尘那副坚定的样子,禁卫军大统领蒙契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郑重其事的说出了两个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