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和唐晗脸色一变,唐晗知道她内功有问题,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银灵子继续说道:“她和我讨要自毁功力的法子,说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再恼于她,她便作势自毁功力,没想到这丫头使诈,昨晚就自作主张想要一并毁了丹田和功力。”
“好在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内功有多少,只用了六成力气,总算稳了下来。”
唐晗的心一上一下,最后也跟着落了下来:“多谢银老出手相救。”
银灵子摆了摆手,站了起来:“这位公子一路赶来想必也是累了,不妨跟老朽到别处去下一盘棋歇息片刻?”
风清扬了然道:“晚辈却之不恭。”
随即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唐晗走到跟前,拉起她的手,静静地凝视着她。
半个时辰后,风清扬和银灵子已经下完了三盘棋。
另一处,唐晗正在里面喂着水。
“好些了吗?”
何娇喝光了两杯水,点了点头。
放下茶杯,唐晗将被子掖好,何娇看了眼无人的桌椅,转头问道:“外面都是毒气你怎么进来的?我师父呢?煞气还在我的体内吗?”
提到这个,唐晗就觉得有愧。
“放心,我没事,你的内功还在,只是煞气没了,娇娇,前些日子我不该对你不闻不问,什么都没有与你交代清楚便把你搁在了府里,还让你受这种苦楚折磨。”
何娇摇了摇头:“你没有不闻不问,在我受伤的时候,是你一直在帮我换药不是吗?”
唐晗面露诧异:“你都知道?”
何娇白了一眼他:“难不成是白桥或者是月白成精了帮我换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药布那东西若是两日不换,药效过了,伤口必会受到感染。
唐晗轻轻揽住她道:“让你受苦了。”
两人腻乎了会儿,在去确定真的无恙下,唐晗才准予她一起回府,风清扬那边也早就完事了,见她没事便放了心。
只是再见到风清扬,何娇就难以忘记月美死前的那一幕,她知道怨不得他,但还是不由得攥紧拳头,索性低头不语。
唐晗和银灵子看了眼,皆是摇了摇头。
——
回了京城,唐晗每日照常上朝。
偶尔边关会有几番摩擦,让他前去呆上几日,在那期间何娇会时不时传授一些兵法的其他东西,但是还是没有涉及到什么粮草之类的法子。
她在唐晗的书房里无意中发现一本古书,里面竟发现了月白的身世,百年灵狐,幼崽时和白犬无疑,经内力深厚
之人才能与其对语。
不知不觉过了数月......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
何娇将大笔银两不仅投入醉红楼,还投入在京的其他不出名的小倌馆,经由她说道几句,竟然成了背后的最大金主,每日进账有三成会送到王府她的手里。
如今也算是有了生计来源,而在这过程中她养成了个习惯,每日午时都会去醉红楼一趟,在月美的那间房喝的酩酊大醉。
这种习惯大概从入了秋之后,就逐渐养成了,她想许是今年飘落的第一朵雪花让她有了这一日对月美的祭奠吧。
这日,她照常拎着酒坛子走向醉红楼。
路过酒楼的时候,她赫然停了下来,朝里面望去,那人不是江纪楚吗?
她揉了几下眼,江纪楚一身鹅黄衣裙,翘着二郎腿毫无坐像的在那啃着鸡腿。
“王...”小二张开嘴。
何娇先一步制止住了他,随即来到江纪楚的桌前坐了下去。
江纪楚疑惑地抬起头,惊喜的跳了起来:“娇娇!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何娇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拧着眉道:“你不是应该在宁思殿吗?”
宁思殿是沈独住的宫殿,她身为太子妃也该住在那,就算不是,也不该出现在这呀。
江纪楚摆了摆手,曾经灿烂笑容的脸蛋也有几分深沉:“别说这个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