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离央还是决定抄一会儿《诗经》,不然,这样困在屋里,实在要被闷坏了。
赫连裴楚在一旁给她磨墨,一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在纸上落笔,因为很久没有写过字,突然写起来,还真是有些不顺手,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诗经》中摘录了许多民间歌谣,宫廷记事,多读《诗经》,胜过万千书卷,若是能进将《诗经》熟稔于心,你也不算是不学无术。”
额,不要给她不学无术找借口好吗?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抄过多少遍《诗经》了,还熟稔于心,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好吧,可还不是没有半点长进。
赫连裴楚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反问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还教过言桑和言思《诗经》的,怎么,读得烦了,不相信我的话?”
离央呵呵一笑,不语,只是自顾自的练着字。
多写了几笔,字也正常起来,赫连裴楚正专心看着离央的字,离央却突然扬起手来,在赫连裴楚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墨印子,赫连裴楚挫不及防,呆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反而咧嘴笑了。
离央见他笑,便继续道:“反正都画了,让我花完好不好。”想起上次在小厨房,赫连裴楚也曾逗过她,后来被她讨回来了,那时赫连裴楚的模样也实在狼狈,这次当不会让她再画才对。
没想到赫连裴楚正了正衣冠,立得笔直,一本正经地对离央说道:“画吧!”
离央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画吧!”
好啊,画就画,离央抬笔就在赫连裴楚脸上画了一个圈,就着刚才画的那一笔,又画出了一直猫的形状,画完自己都笑了,略带沙哑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房间,赫连裴楚也不抹去墨迹,任由离央看着他的脸笑。
其实每次离央捉弄他,他也不是真的生气,比如说上次离央装死戏弄他,虽然他罚她抄书,说到底只是不想让她出府门找个借口罢了,并不是真的生气。
云廷总说她怕他,依他来看,也是假的,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怎么可能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