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碧心的大宫女便答道：“奴婢不知，奴婢升上来的时候，素衣姑姑就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赫连若城反问，随即又冷笑道：“不在了，又不在了！”

碧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赫连若城。

“你知道你是第几个大宫女了吗？”

赫连若城冷笑着反问，碧心因为不知道所以没有答话。

“第五个了，从去年到现在，你已经是第五个大宫女了，真是，真是……。”

赫连若城到最后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眼角泛有泪渍。

这么一说，离央也不由想起，之前新正的时候，给她们发压岁钱的宫女和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人，而之前赫连若城不愿意接下压岁钱，恐怕也是因为那一个宫女，也是刚刚换上来的。

所以说，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都活不长久，而赫连若城对此尤其厌恶，也许，这也是她们母子失和的原因之一呢！

“奴婢，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只是太后娘娘吩咐了，要奴婢一定请公主下学以后过去一趟，奴婢只知按吩咐办事，不敢过问其他的。”

赫连若城的脚步有些虚浮，多亏了秋仪在后面扶着，她极尽力气吸了一口冷气，颤抖着身子道：“你先回我方才被水淋湿了衣裳，等我换身衣裳就去见母后。”

“这……。”碧心犹犹豫豫。

赫连若城陡然怒了，“不过是换身衣裳，又不是不去，你连这话也不好意思回禀吗？难不成要我湿着衣裳去见母后，你只知我不去母后会责罚你，我若真的湿着衣裳去了，你敢说母后便不会因此责罚你吗?”

赫连若城是动了怒的，碧心的身子也开始颤抖，颤巍巍的道：“奴婢奴婢不敢，但请公主回去更衣，奴婢会向太后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