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唱什么?”
“最近流传最广的歌谣,来自一位目盲的诗人。”
“继续唱下去。”马奥琉斯敏锐的意识到歌曲中有些真实的故事。
“你在光明正大的命令一个神灵的代言人,哈哈哈。”康茂德没有觉得被冒犯,笑得还是很和蔼,“不过这次你拿刀架着我脖子上命令也没用,这是诗歌,不是祷文,我忘了,只记住这个部分。”
马奥琉斯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在倔强中不得不服从,他带着王冠,宽下了衣服,这么多年的和平,并没有让他长出臃肿的肥肉。他背对着神父,默不作声。
“祈祷。”教皇康茂德的温柔中带着权威。
贤王开始祈祷,想象不到,他居然也能把祷文一字不落的背出。
“忏悔。”
“我有罪,世间最大的罪,我成为了贤王。”
康茂德拿出了皮鞭,他没有用力的鞭打贤王,只在贤王的脊梁上轻轻的滑动了七下,同时象征着被赶走的七宗罪,被赐予的七美德,还有最崇高的七位主神的宽恕。
“现在,受肉”
康茂德拿出了玛那饼,放进贤王嘴中。
玛那饼有些像白面包,有面粉的味道,它太小了,还没有咀嚼,就不知不觉进入了胃袋。
“最后一步了,马奥琉斯,重生。”
康茂德离开了一会,端着酒杯给马奥琉斯灌下一杯葡萄酒。
马奥琉斯喝完了酒,穿好了衣服,他感觉王冠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清晨雨后的石板路那样顺畅。
“我很诧异,马奥琉斯,我没想到你愿意接受。”
“我在歌谣中听到了答案。”
“所以你之前没有答案。”
“有,不过很迷茫。”
“不像贤王说的话,不,不像贤王马奥琉斯说的话。”
“我比你更诧异,教皇。”
“在诧异我为什么还有酒?”
“不止如此。”
“那是我私心留下的珍藏,这位酿酒师最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