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云镇医院的一把手,郑一鸣也是小有名气的,倒不是因为他这个院长管理有方,也不是他医术超群,而是因为,他有个特别能耐的哥哥。
郑一鸣曾经大言不惭地吹嘘,他哥哥一跺脚,整个青云镇都要颤一颤抖三抖。
吹的有点过,但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哥哥的真名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他的绰号,却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久而久之,大家也不记得他的本名了,只知道他的绰号——疤狼。
现在,郑一鸣站在镇医院大门口,正焦急地等待着疤狼的到来。他不停地抬手腕看表,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到来,疤狼领着两个小弟下车了。
疤狼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体格壮实,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从嘴角一直延伸至耳根,看上去触目惊心。
据说这是当年打群架的时候,被对头一刀砍的,这一刀几乎劈开了他的脑袋,可是重伤之下,他仍然如狼似虎,力克众敌,取了对手性命,可见此人有多勇猛狠辣,后来得了疤狼这么个绰号,道上的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
“哥,你可来了,你那个叫胡豹的兄弟,我安排在特护病房了,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但是……”
郑一鸣有些惶恐不安。
“但是什么?”
疤狼面无表情。
“但是右脚脚踝是粉碎性骨折,估计以后要落下残疾……”
郑一鸣小心翼翼地回答。
“行了,我知道了。”疤狼眉头一皱,回头问小弟:“派出所那边有消息了吗?”
“闫秋山已经安排人在做了,听说这次花姐都亲自出马了。”小弟恭敬地回答。
“一个小山民,搅得动静倒不小,哼,我倒想瞧瞧,那个张放到底有多大本事。”疤狼目光阴冷,带头向医院特护病房走去。
忽然,一辆红色沃尔沃疾驰而来,嘎吱一声,停在了急诊病房正门口。
停这地方,影响出入,也正好挡住了郑一鸣他们的路。
“特么的,真不长眼!我看看是哪个混蛋!”
郑一鸣眼看自己的地盘上,有人这么屌,尤其是当着疤狼哥哥的面,他觉得脸上挂不住。
他气势汹汹走过去,狠狠拍了拍车玻璃,边拍边骂,示意车主赶紧挪车。
良久,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美艳而冷漠的俏脸。
“你特么是哪根葱啊?把车堵门口,是不是吃错药了?别以为长得妖里妖气的就可以装逼了,告诉你,这是老子我的地盘!麻溜的,挪开!不然……”
郑一鸣火冒三丈,一张嘴嘚啵个没完,刻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