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泽心里有了底,悬着的心放下半个,继续套话道:“都是我年轻太冲动,不知道各位大哥的厉害。嘿嘿,这个小姑娘不知道得罪了谁,要劳驾几位大哥亲自出马?”
葛兵被他大哥长大哥短,叫得心花怒放,得意洋洋地说道:“她一个毛丫头,能翻起多大浪,关键是他老爹,得罪了我们花姐……”
葛兵还想再说,疤狼语气冰冷,忽然喝道:“住嘴!跟他啰嗦什么!把他两个嘴巴都给我封上!”
葛兵一个激灵,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不敢迟疑,赶紧用胶带把李云泽和昏迷中的方云美封了嘴。
李云泽没敢反抗,很顺从的任葛兵施为。他转动着黑眼珠,心里把疤狼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李云泽心里盘算,这群家伙真特么奇怪,既不图财,也不害命。听起来就是为了威胁方云美的爸爸,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前方已经可见一处低矮的废弃工厂,院墙坍塌了一片,没有大门,院内荒草丛生。
疤狼这才松了口气,到了。
忽然,厂房左侧的一条崎岖小路上,猛冲出一辆面包车,如饿虎扑食般拼命加速,向厂房院内开去。
“我靠,他们抄小路过来的!疤狼大哥,快点冲……”葛兵眼皮一跳,惊呼道。
“我日你祖宗韦少凯!”疤狼大骂一声,猛踩油门,全速冲刺。
几乎是同时,面包车和捷达屁股上冒着黑烟,并列驶入没有大门的废弃工厂院内,直冲到紧紧关闭的厂房车间门口,才紧急刹车。
两车的人纷纷跳下车,怒目而视,都不服气。
可能是赶路太急,韦少凯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真是可惜呀,就差一步我就可以赢了。”
眼睛一瞪,葛兵气呼呼的说道:“你可真够阴的,没等我们说开始,你就先跑了,而且又抄了近道,走的小路。”
韦少凯不屑一笑:“我们只约定谁先抵达目的地,又没规定不能走小路,你们自己蠢,怪谁呢?”
葛兵一脸怒容,喝道:“你这种人,真是没什么信用可言,就会钻空子、使阴招!”
韦少凯死死盯着他,声音不高,却如钢针一样扎进他的耳膜:“只要能取得胜利,我会不择手段!想跟我斗,你就得放聪明点,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葛兵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听了这话,心头更是猛的一颤,感觉后背都是凉飕飕的。他明显已失了锐气,结结巴巴顶嘴道:“你别狂……我可不怕你……”
韦少凯阴阴的笑道:“你不怕?好啊,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漫天花雨针和血痕伤呢?”
葛兵脸色一变,立刻住嘴了。
疤狼冷哼一声,走过来,附在韦少凯耳边说道:“你的暗器再狠再毒又怎么样呢?能比枪子儿厉害?信不信,逼急了我,老子一枪崩了你!”
一瞬间,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韦少凯气的嘴唇发青,嘴上的黑痣又在抖动,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暗器再快,也快不过枪子儿。
人再狠毒,也架不住暗算。
韦少凯可以不把葛兵放眼里,但是面对疤狼,他不敢过分放肆,因为他知道,疤狼狠起来,是灭绝人性的。
说话的功夫,手底下小弟已经把人质都押了出来。
此时,方云美也已醒来,看到李云泽也被绑来,眼神中满是愧疚,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