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如玉,他闭着眼不敢看,只是用手摸到她束带的系结,帮她扯开再松了松。
现在她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长期这样勒着,于她血液循环并不好。前世他问过林太医,林太医说她总感觉胸闷气虚,与这束胸也是有关系的。
等到一切都办妥,宋铭铮背后都是细密的汗,她睡得不醒人事,他倒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舍不得松开这短暂的亲密时间,他将她拥到怀里,无比小心翼翼,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
他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叹息道:“平时也这般乖巧多好,你要皇位,我为你争,你要盛世,我竭尽所能。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藏在心中话,也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能说出来,然而她仍旧是听不见的。
宋铭铮自嘲一笑,闭上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浅睡。
赵钰染次日醒来后抱着被子在床上坐着出神,晚上怎么又做那样的梦,梦到他狼一样凶狠的亲吻自己,而后却又变得再温柔不过,缠缠绵绵,让她竟有那么一丝悸动。
她想得大骇,忙甩甩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当要下床的时候,她又发现自己束带松了,晚上的时候她是故意扯松了一些,结果还是散开了?
真是麻烦!
成喜已经进来,问是否要给她打水净面。她在帐子里做个紧急补救,才撩了帘子下床,让成喜给自己披上外袍,去了净房。
她在里头折腾了许久,宋铭铮自然知道她在折腾什么,跟没事的人一样等她出来用早饭。
船只已经再度开往前走,还有一日左右的时间就能到达杭州。
谷天瑞已经从船外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外头的雨经过一晚上的急下,倒是开始渐收,云层也变得轻薄了许多。
“可能再过一会就能见晴了,南方的天气还真是让人要受不了。”
谷天瑞自顾自顾说了一句,准备回身给赵钰染汇报,在转身的时候,他发现河面上陆续来了几只商船,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就驻足多看了一会,又吩咐手下的人注意着,这才回身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