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抬脚,身心都在叫嚣着让他上前去询问清楚,可是很快他又收了步子。
哪里能去,她是什么性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贸然问了,她肯定不承认。再阻她如今不知自己同样是重生,不知道自己已经识破她的女儿身,这样一想,勉强把冲动压抑下去。
赵钰染盖好被子,听到他在外头站了许久才离开,但并没有走远,而是打开了靠墙的柜子。
应该是拿被褥。
果然,不一会就听到外头的长榻轻轻响了声,应该是睡下了。
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还好宋铭铮那头没有察觉,暗暗让自己记住以后不能再鲁莽。
外边是宋铭铮翻身的声音,然后灯也被灭了,在黑暗中,她才窸窸窣窣地除去外衣。这夜她没有解束带,可又陷入一个迷离的梦里。
梦中她被人紧紧拥在怀里,那俱身子滚烫,让她忍不住瑟缩,觉得很危险。
可她的抗拒没有一点用处,反倒被拥得更紧,唇又被人含住了,胸膛发闷。她极艰难地呢喃一声:“宋铭铮。”
明明看不见拥着她的人面容,但她下意识就觉得是他。而他也轻轻地嗯一声,应该是回应,与他身子一样滚烫地吻又落下,随着亲吻,她似乎也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就那么在梦中沉沦,她迷迷糊糊地想,反正是梦,那就沉沦吧。
昏暗的帐内是纠缠的呼吸声,宋铭铮深吻片刻后又放开她,结果她反倒缠了上来,险些让他把持不住。
次日清晨,赵钰染睁开眼,昨日梦里的酥麻居然那么真实。下刻却又脸色一变,忙伸手去摸自己身前的束带,发现衣襟也好好的,束带更是紧贴着。
果然是梦,梦里她似乎觉得自己还被解了束带。
她虚惊一场,背后也出了些许冷汗,坐在床上缓了会才撩开帘子下床。
成喜已经候在外头,听到动静忙不跌进来,亲自伺候她洗漱。
赵钰染在这空档已经发现长榻也被收拾好了,并不见宋铭铮的身影,成喜说:“外边人的果然不趁手,早上那个烟柳伺候肃王殿下洗漱时居然没捧好盆,浇了殿下一身都湿了,被奴婢拉下去狠狠掌了嘴。”
她这时才听到净房里头有水声,可能是宋铭铮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