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更面上讥讽再现:“凭你?”
“正是凭我。”容华语声浅淡,“阁下是没有想到,还是不愿想到?你被一个女子生擒这个事实,已经告诉了天下人,天海军不是神兵天降,不是妖魔鬼怪,如果天海军第一人都可以被捕获,天海军又有何不可战胜之处?”
蒋更脸色自是难看,双眉紧锁,双目暴凸欲出。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尽管一击得手,容华面目间未见一丝得色,声语平淡如故:“阁下的确教军有方,你的诸多部下也的确对你忠心耿耿,直到今日仍然想将你救出牢笼。这两个月,却再不见有人送上门来,阁下一点
也不奇怪么?”
蒋更张口欲言。
“莫误会,本城主无意挑拨阁下与部下的情谊。”他也无意再听咆哮之声,“本城主只想告诉阁下他们分身乏术的理由。阁下可有兴趣?”
蒋更面色一凝,抱拳:“请容城主详细告知。”
“梁州的程家军联合万家军以及奉州的阿木部落,正在围攻你天海军。”
蒋更两眉深攒:“梁州不是已然成为你平州领土?”
“如果程家军、万家军负隅顽抗,本城主不会这么轻易得手。他们的心思,全在阁下的天海军身上。万家军不说,程家军曾两度吃过你天海军的败仗,那个作风彪悍的阿木部落更是屡屡败在你天海军手下,当得知天海军群龙无首之后,他们甚至连守卫领土的心思也没有,一心只想将天海军踩在脚下,报往昔宿仇。”
“两军交战,各凭本事,何来宿仇?”程家军、万家军不足为虑,但那阿木部落里有一个阿木斯…蒋更面色沉沉,“请问容城主,可有他们间的最新战报?”
“程家军、万家军负责从两翼截断天海军后路,阿木部落正面相抗,于安、奉交界处的顾凉山下已打了十日十夜,周围村民死伤无数。”
蒋更左手成拳,击上身侧木桩。
木桩粉身碎骨,容华恍若未见,道:“本城主还听闻,尚有其他藩地的两支劲旅赶往战场,亟欲送天海军最后一程。”
蒋更双目充血,恨声道:“军人浴血沙场,保家卫民,守卫疆土,不为私仇,只因职责,这些人为何…为何…“
“因为天海军屹立在神坛太久。”有人道。
蒋更抬头。
容华侧眸。
容缓徐徐走来,道:“对不住,蒋帅,容缓刚刚才得到消息,希望不会太晚。”
“你…”蒋更退了半步,“你是何意?”
容华眉梢一动。
“容缓想网开一面,放蒋帅回到天海军的中军大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