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针线,他自然不是行家,但自幼练剑,对于分寸轻重的拿捏尚有几分自信,落针处均匀有致,将分离的皮肉向一处联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容华的思绪仍然空白无物。但该做的事,想做的事,一一在做,且有条不紊,精细完备。
最后一针落下时,老大夫走了过来:“阁下做得不错,你的手下腿脚也利
落,药材抓得极快,老夫亲自熬了一碗放在桌上晾着,你先将这瓶外敷的药膏涂在伤处,以老夫药箱内煮过的棉布加以包扎,再喂她将那碗药喝下。”
容华一一照做,用棉布包扎住那一道丑陋不堪的伤口,将药汤一勺勺灌进那个软弱无力的口舌内。
待他抬起头时,房内已经燃起烛光,竟已然是从午时忙到了晚间。
“城主,属下又找了两位大夫过来,可需要再给缓姑娘号号脉么?”高泓在门外道。
“进来吧。”
两名大夫在高泓带领下进了来,先后望了面色,切了脉相,对于前一位老大夫的处理极尽赞佩之辞,也各自留下一道药方,说了句“尽人事听天命”后作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