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地摧毁一个人的人生。”
文士若有所思:“这一回主子找上的是那个容缓,许是知道对方不同于之前毁过的任何一个人,竟然动用起了杀手,难得地要给人一个痛快。”
门内人摇首:“如今那容缓生死不明,到处都在传她命悬一线,但封城前就走出葛城的百姓却说当时那位素衣美姑娘虽然半身是血,仍能如常走动,看来伤得没有所传的那般深重。也不知该信哪个?”
“无论哪一个,她受了伤总是真的,只要有伤在身,主子就知道我们一直在按她的吩咐行事。”文士信心充沛,“你尽管放心,我们这一次纵是没能要了那容缓的性命,但主子吩咐的种种事务一项也没有落下,绝对不会步上何氏兄弟的后尘”
“但愿如此。”门内人心事重重,显然没有同伴这般乐观。
文士转而又愁容满面:“那容缓此前到底给葛州出了什么样的用兵之策,那棋子与容缓离得如此之近,居然不能探听出来,是我们选错人了吧?唉”
如同此前容缓经历过的,葛州城主夫人莫离一战成名。
尽管在这一战之前,她数度率兵平定乱事,剿灭乱匪,但都是些小打小闹,且成少败多,不足以令宋夫人在军中建立威名。而这一回,她披裹银色甲胄,一袭银色披风随风招展,手持绣绒大刀,极为醒目地率葛州军五万之师,伏击边族部落联军六万之众。先以一套玄奇的阵法切断部落联军间的联结,再启用一支套索小
队将敌军坐骑一双前蹄套住,令得人仰马翻之时,也使边族人最引为傲的骑兵丧失大半战力,同时激奋了己方兵士的士气。
这般两个时辰后,边族部落联军眼看情势不利,姑且撤退,成全了宋夫人生平的第一次大捷。
莫离回到城中,第一件事先找容缓,岂料才踏进容缓众人所在的院落,即听到了哭声,不祥的预感油然而起,脚步趋促,迈进院内,首见兰心在廊下抱膝埋脸肩头耸动,兰七扶柱而立无声垂泪,而那芳芸哭得跪倒在地,难以自已。
“夫人。”被派来做院中粗使活计的仆妇上前行礼。
莫离心登时提了起来:“难道是兰慧姑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