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缓稍作沉吟:“兰七。”
兰七上前:“属下在。”
“储运之今日的信可曾到了?”
“尚未…啊,来了。”兰七伸出手臂,一只信鸽稳落其上。她解下绑缚鸽足上油纸筒内的布笺交与主子。
“写信时,他们已经过了朝饮河。”容缓美眸疾转,心思翻动,“兰七,写信给储运之,倘若接到信他已经离河超过百里以外,则径直向前,到达飞渡岭后隐身岭上,静待敌军通过。倘若接信不曾超过百里,则回到河的对岸,潜伏河畔的
红松林内待敌。”
兰七即刻成书,将原本停在自己肩头的信颌放出。
容缓转身面向莫离:“储运之所率一千人,为得是虚张声势。劳烦莫姐姐命距离飞渡岭最近的守卫大营出动万人之上,带足兵械声势浩大地在飞渡岭至朝饮河之间走上一遭即可。”
莫离颔首,转身去做安排。
兰心飞身落了下来,道:“属下按主上所说,到最近的中关城大营走了一遭…”她眼有朝四方扫了一眼,凑近过来,“猜我看到了谁?”
“嗯?”容缓微怔。
“容华身边的那个容保,主上可还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容缓端的是一惊:“你在那边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