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必恼羞成怒,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不敢劳烦陛下操心。陛下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尹梦抖了抖鞋面上的茶渣,淡淡的说道。
这玉勉什么心思,他并不是不明白,无非觉得自己是那人的软肋,想要拿捏住。这江山坐得如此不安稳,也是难为他了,可见天下之主也不是那般好做的。
“尹梦,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如何,今日我就是要了你的性命,我那胞弟也不敢与我为难。”玉勤见尹梦真的就要转身离开,恼怒的站起来,猛的拍了下桌案,震得上面堆积如山的卷宗,也抖了三抖。
“那陛下要杀便杀了我就是,尹梦绝不会挣扎半分。”尹梦猛的转头,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有种决绝的狠厉,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玉勤一时间也怔住了,这些年来,这人从不曾发过火,总是温温顺顺的模样。如今却像是被逼得狠了,显现出了骨子里的狠决来。
“罢了,你自己都不觉得难堪,我真是瞎操心。”玉勤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自称朕,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同尹梦计较了。
尹梦于他,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不然这么多年以尹梦的性子,怎么能安稳的活到今日。
如今尹梦要走,玉勤不肯承认自己是有几分舍不得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人酿的那一手的好酒,更因为,这守卫重重的宫殿之中,也只有这人敢这般同他说话,而不计后果。
他走了,便是把这份随心所欲都带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奴才。
玉勉是有何等的福气,才得了这么个人,倾心于他,只是这样的福气,只怕也是要到头了。
凤鸣当夜就接到一份密令,尹梦去辰王府邸的时候,他要一道随行。密令中言明若没有玉勤的亲笔书信不得随意离开尹梦,离开京都之后,尹梦就是他的主子。
接到密诏的时候,凤鸣几乎有些目瞪口呆,陛下这算是把他送人了,送的还是尹梦这样的人。
但是天子金口玉言,凤鸣再是心里不甘愿,也不敢反
驳什么。
好在尹梦也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跟在他身边却是比其他同僚潇洒自在了许多,也没什么危险可言,的却算是一份难得美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