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此之前,我根本对她毫无了解,我认为她只是长安城中一个会写诗的骚货,当时只想睡之而后快,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不同在于,我不仅仅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的心灵,我甚至还希望和她永远在一起,但是她现在这样决绝地拒绝我,这对于我是一种伤害,更是某种侮辱。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愤怒,是源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嫉妒,我认为那些男人既然能够以诗文才情来吸引她与之进行床榻之欢,我为了她舍了自己的性命不要,居然连个手都摸不成!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这是不是看不起我?
难道我刘某舍了性命的这么的爱慕你,到头来却给你扣上一个色欲之徒的帽子,这事情换着谁会想得开?更为可气的是,以我现在这个资格,我甚至还没有要求她以身相许,而她却如此警惕小心,把我看成那些下流的市井之徒,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一时间我心潮起伏,郁愤难平,这样的情绪导致我的劲力彻底失控,没多久我的努力便付之东流,于是我只好重新镇定自己调理呼吸,努力使自己进入状态,但糟糕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再控制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了。
云雾在房间里氤氲,我们之间沉默了很久,山间的鸟鸣在门外的林子里响,它们的鸣叫悠扬婉转,此一声,彼一声,将山间渲染出了深邃的空间之感。
山林里起了风,风吹过来,将几乎静止的云雾吹得涌动,我们房间里的云雾也流动起来,鱼玄机的头好像能够活动了,她扭转过来望着我,我缓慢地将脑袋转了过去,不想理睬她。
鱼玄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对不起使君,刚才我的话说得重了些,你不要见怪才好。”
我冷冷地回答她:“不!你没有说错,我就是一个色欲之徒!你须得小心我才好,要是我一个控制不住把你那个啥了,你就后悔死去吧。”
鱼玄机轻声叹息,她的声音仿佛是从梦中响起来一般:“使君,我在林子里跟你说过,我知道你喜欢我,可这事情你得给我一段时间,你这样着急我真的接受不了。”
听到鱼玄机如此说,我的心又软了,我干嘛逼人家逼的这样过份啊?不过鱼玄机也是的,我只是摸了你的手而已,又没有想干其他事情,你又何苦这么羞辱于我,还跟我将道德讲纲常?难道我不懂纲常吗?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我听得还少
吗?
倘若我不是个讲纲常的人,我早早就把你给睡了!不过我想到这里马上警觉过来,我发觉鱼玄机说的其实也没错,就在林子里我的确是有过那些想法的,当然,我也不确定自己当时要干什么,也许我只是想抱抱她,亲亲她的脸蛋,如此而已,至于我还会干出其他什么事情,那可就真是不晓得了。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再僵着就不是个爷们了,于是我就道:“其实这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这么对你,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并不需要你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