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九爷每次病发,他们都盯得极紧,我怀疑先前一连串的意外,可能都是达蒙那几个老东西策划的。”
天玑挥去手上的药水气味,皱着眉头猜测道,“九爷应该已有安排,不然也不会召我们即刻回来,他是料定长老院会派人跟踪我们,才故意夸大病情的。”
魏伯光微微诧异:“你是说九爷根本没事?”
“不全是,也不知道他一整个下午做了什么,心脉是有损伤,但经过自己放血处理后已经无大碍了。”
“对了,南星怎么不在?”往常九爷有一点身体不适,那丫头就急得跟翻天了似的,今天竟然连人影都没瞧见。
魏伯光摊手:“显而易见,那丫头出门浪去了。”
“她啊,永远长不大。”天玑笑着在客厅里转了圈,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厨房门边,眼神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来回扫了扫,有些无奈,“那丫头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怎么一点持家的样子都没有?”
好好一间房子,但凡能稍加打理的,也不至于冷清成这样,有些没使用的家具都积灰了,真难以想象这屋里还住着两个大活人。
更奇特的是,她那么能吃,厨房冰箱里居然会空空如也!这几年难道都是吃外卖搞定的吗?
魏伯光哈哈大笑:“南星那厨艺,你有胆子尝,也没命好好‘品味’吧。”
天玑握着杯子,想起久远的一件事来,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柔软笑意:
“她的手,是用来治病研药的,进厨房倒是屈才了。我更喜欢捣鼓花草的她,真成了贤妻良母反而不习惯呢。”
话声温柔,作为医学同行,天玑对南星一直都是有惺惺相惜之意的,只不过碍于主仆有别,从来也是谨慎守礼,将一点旖旎心思敛藏得滴水不漏。
大约是因为此间充满她的气息,熟悉又温暖,他忽而便心神旌动,脱口而出了。
刚说完,天玑就有些后悔了。
“天玑,”果然,魏伯光收敛笑意,低声提醒,“你越界了。”
天玑神色变了变,隐秘的心事被摊到明面上,多少是有些尴尬狼狈的。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完,骤然间,有沉重的压迫感从头顶传来。
天玑下意识抬头,倏尔对上男人幽沉寡冷的眸光!
“九、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