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要补了现阶段的损失,往少里说就得近二十万两银子,解姨娘根本拿不出来啊。
之前本来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却没有一个能成
事的,反而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要说这解姨娘在侯府掌家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个正妻的身份,享受的却也是侯爷夫人的待遇,府中上下唯她命是从,而府外她一个妾室又没办法去参加宴会,倒也没有被人挤兑嘲弄过。
所以这十几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解姨娘过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就是之前江侯府的宴会也好,后来清雅园被烧也好,每一次江贤那边还都是护着她的。
像这一回,又打又骂,解姨娘算是真见识到江贤怒火的样子了。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解姨娘也感觉要崩溃了。
似乎突然之间,自己就从天掉到地上被摔的半残,而后怎么样也拼凑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得到个生钱的门路,结果竟然撞到二皇子的枪口上了。
她哪里知道啊,那锦绣坊被她掌控这么多年,生意已差到要舍到的地步,竟然转手又迎来一个
比她高了那么多身份地位的新主子。
也是解姨娘掌握了锦绣坊实在时间太长了,她的思维逻辑已经形成习惯将锦绣坊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这样的行事自然就会嚣张一些。
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她比对待别的事更粗心了一些,结果就直接踢到铁板。
本来事了之后,以解姨娘的性格,势必要找锦绣坊的麻烦,现在却是万万不敢了。
越是想解姨娘越是憋屈,竟是眼眶通红,隐隐泛起了泪花。
江晴一愣:“姨娘怎么还哭了,快别哭了,要哭花眼睛了。”
“晴儿,现在要怎么办,我粗略算了下这近二十万两的银子,我上哪里在五天内拿出去还了啊!”
江晴一愣,因为解姨娘自视规矩,这些年里十分小心谨慎,就在私下里会自称你我,有的时候感情到位也会偶以生母相称,但是这么直白叫江
晴晴儿的却是太少见了。
可见解姨娘现在是很慌张了。
没有,当然可以找别人要了,只是这话到了嘴边,江晴突然又转了个话风问道:“姨娘手里没有这些?”
解姨娘摇摇头,已完全是哭丧着脸了:“我手头上确实是太紧张了,这些钱拿出来,手里基本已经没有余钱了。现在府中又让全氏掌管着,上下得需要打点,我真全拿出去,以后在侯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晴心中有些疑惑。
必竟解姨娘能置办起沐兰坊,自然还有别的,都是挺赚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