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父债子偿,子债父还,儿子欠的债,父亲有责任给儿子还,法院没有查封蒋维父亲家的房子,跟这房子是不是蒋维盖的不发生关系,我估计
是法院的人看到这两口子过的实在是困难,才没有查封,俗话说法律不外乎人情。
随后我和蒋维的父亲随便的又聊了一会,当我们俩聊到蒋维的时候,蒋维的父亲哭的是稀里哗啦的,薛迪看着老泪纵横的蒋维父亲,她忍不住的也掉下了两滴眼泪,蒋维的父亲认为自己儿子的贪污了那么多钱,犯了法也该死。
“阿姨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了吗?”我小声的问向蒋维的父亲。
“她一个傻子成天除了吃喝拉撒,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蒋维的父亲对我们说这话的时候,他转过头向东面的屋子望了过去,此时蒋维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从蒋维的父母家离开后,我和薛迪的心情很是沉重,我认为蒋维做的那些事不让人可怜,他的父母就太可怜。
离开石佛村三组,我开着车返回到了我们镇子里,当我将车停在棺材铺门口的时候,爷爷快步的从棺材铺里走了出来。
“薛迪,你来了。”爷爷看到站在我旁边的薛迪,他笑呵呵的先跟薛迪打了一声招呼。
“嗯。”薛迪一脸微笑的对爷爷应了一声。
“爷爷,明天三叔就结婚了,这两天咱们把店门关了吧!”我站在爷爷面前对他说了一嘴。
“打开门做买卖,哪有随便关门一说。自从咱们何家老祖宗开这棺材铺的
那天开始,不管家里遇到喜事还是白事,咱们家的这个棺材铺就没有关过门,这个规矩不能坏在我身上,你三叔结婚这两天我看店,你去帮你三叔的忙。”爷爷他老人家很有原则的对我说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守着破紫阳观不卖,我爷爷这辈子守着这个棺材铺不离不弃,他们俩的固执简直让我无话可说。
“爷爷,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有可能不会接手你这棺材铺。”我想了一会对爷爷说道。
一直以来,爷爷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老了走不动了,就把这个棺材铺传给我,让我继续开下去,然而我对我们家的这个棺材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宁可去给别人打工,也不愿意天天接触那些哭丧着脸的顾客。
“以前倒是没想过,这两个月我有想过,如果你就是不想接手这棺材铺,我打算想把这个棺材铺传给你三叔。这事我私下里跟你三叔谈过,你三叔说他可以帮你打理这个棺材铺,但不会要这棺材铺,到时候他只拿工资钱就行了。”爷爷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对三叔是十分的感激。
这些年,我大伯和我二伯看到我们家棺材铺赚钱,他们俩三番五次的到我们家找我爷爷,想要分一份羹,然而爷爷根本不理会他们哥俩。如今爷爷有心要把这棺材铺传给三叔,结果三叔却不要。三叔他是怎么想的我和爷爷心里很清楚,三叔觉得我们爷俩对他有恩,他认为我爷爷要是把棺材铺传给他的话,这对我来说就
太不公平了,所以他坚持着不继承这个棺材铺,而是选择给我打工,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和我爷爷。当爷爷对我说把棺材铺传给我三叔,我的心情很平淡,并没有感到生气,我个人认为三叔比我更适合接手这个棺材铺。
“我三叔这个人的脑袋还真是一根筋。”我笑着说了对爷爷说了一嘴。
“好了,你也别在这跟我闲聊了,你赶紧去你三叔家,看一看有什么忙能帮上你三叔。”
“好的爷爷。”我对爷爷回了一声,就带着薛迪往三叔住的那个小区走去。
“何菁,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羡慕你有个疼你的好爷爷。”薛迪在我身边嘟囔了一句。
“薛迪,你要是肯嫁给我的话,我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到时候我爷爷也会疼你。”我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望着薛迪说道。
“何菁,你这个人怎么没个正型。”薛迪没好气的对我回了一嘴后,她迈着大步就向前走去。
到了三叔家楼上,我看到游洛和三叔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游洛,你小子怎么在这了?”看到游洛出现在我三叔家,我疑惑的问向游洛。
“三叔明天结婚,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小子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