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看着小知了蹦跶着短腿出了办公室，手机那头不断传来的唤声将她的思绪给拉扯回到了订餐上去，她抿了抿唇，“你好，今晚七点帮我预定三桌……”

“程总监，这次这么大一个单子您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公司几位高层都对您很满意，相信很快黎总监就会自惭形秽从公司离开的。”

“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说。黎思羽是gr跳槽过来的，不会没有能力。”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就是不如您啊。”

小知了拿着水杯，走到茶水间门外的时候，好死不死听到里头有人在议论黎思羽。

他直接顿住了脚步，猫着身子往茶水间里探，睁大了眼睛去瞧是谁这么命硬敢说他的羽姐姐。

“可能是因为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合作方式和交流有些专业障碍吧，这些都不算问题，时间长了就能克服，你不能因为她现在水平不够就这么说话。”

小知了探出身子去看的时候，程萧瑟恰好说出了这番话来。

她脸上噙着笑意，笑得高傲得像是花花蝴蝶一样，那姿态那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教训自己说错话的职员，而是在借着贬低黎思羽而抬高自己。

同样刚从国外回来的他，一眼识破了这朵大白莲。

比起那位被她教育过一番而显得卑躬屈膝的职员，小知了更恶心她。

“好了好了，回去工作吧。”

“嗯，那程总监我先回去了。”

小知了很是时候地冒出了头，他很有目的地朝着程萧瑟靠近，却佯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趁着程萧瑟把手里的咖啡放到圆桌上的空档，他“哎呀”一声，身子一偏就朝着程萧瑟撞了过去。

程萧瑟压根儿没注意到小知了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所以对他也根本没有防备，这下被他一撞，她手抖把面前的咖啡打泼了，一秒钟的时间，咖啡几乎全部泼在了她一身刚花了不少钱购置来的白色职业装上，也同时滚烫地朝着她的手背上淋了下去。

“sorry，鞋子质量不好，脚滑了。”小知了一本正经眼含抱歉地看着程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