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还分高低贵贱么?她才不稀罕。什么高贵不高贵,在她眼中那个给了她生命的家伙,就是个一时发情的混蛋。
玄琪花了一个时辰,才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跟逃难似的,把他本来就不高的身子压的更矮了。一看就知道,带了不少细软。
“你干什么?怕饿着自己么?”
玄琪拍拍最大的那个包:“不怕,我带了足够的银子,够我们好吃好喝的一辈子。”
肖飞羽对空翻白眼:“你喜欢你背着,我不会帮你拿的。”
“飞羽,不带这么无情的,这些钱带你花,你帮我拿点,又不会死。”
“你少吃顿山珍海味也不会死,要那么累赘干什么。”
玄琪嘟起嘴巴,又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人家是太子嘛,养尊处优惯了,吃好的吃惯了,不习惯亏待自己。你就替我想想,钱多不压身的。”
“可以啊,钱多不压身,好好背着吧。”
“飞羽,你真不给面子。”
肖飞羽甩头,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玄琪无奈,拖着大包小包,吃力的跟着,到了门外才见到自己安排的马车,他吭哧吭哧的把细软提上车,一肚子不开心的钻进车里,吩咐:“走了。”
车夫是他最贴身的侍卫,开启马车,一路向城门而去。
天光微亮,城门刚刚打开。虽然这一夜皇宫内打的一塌糊涂,外城的士兵并没有被惊扰到,依旧照样开城门,迎接新的一天。
马车出了城门,玄琪探头出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国都大门,脸上闪过一瞬的失落。
“永远不见了,我的…”
想想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嗤的自嘲般的笑了,“除了我舒服的大床,好像我谁都不挂念。”
肖飞羽又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冉封天正在跟她玩冷战,因为她又没听他的。她也没心思管他,闭上眼睛,这一夜终于过去了。一夜没睡,休息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玄琪因为要永远离开自己的生长的地方,说不出的兴奋
,虽然一晚上没睡觉,却没有半点困意。叽叽咕咕不停的说,一毫不管肖飞羽是不是听见了。
肖飞羽一觉醒来,就听见玄琪说。
“这里好漂亮啊,我以前都没来过。哎呀,你看见了,有个少妇在田埂上,模样真不错,比我父皇的好多妃子都好看。”
“看,看,看,那边有个小姑娘,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有牛,是牛,怎么是黑灰色的毛啊。是不是妖怪?”
这位太子真是少见多怪,那是水牛,好不好。
“飞羽,你看见了么?是不是你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