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心里一惊,原来如此,今日特地请了父亲前来,竟然是想用旧事打压江家。
果然,只听得孔长生说道,“因为徐家长公子本就是江家致哑,故而只有江家的医术能医治,而各位虽然也是医学世家,却是无能为力,便是这个道理。”
这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向了江冉和江正堂。
江冉也看了过去,江正堂端坐着,连神色也不曾变了分毫,似乎毫不在意。
江冉低垂了头。
果然是一出连环计。
这一计就是为了让江家陷入困境,再难翻身。
孔长生应该早就调查清楚,徐望谦和江家嫌隙已消。
这次也是故意冲着江家来的。
先是大张旗鼓的去徐家请徐太守保媒。
然后料得到徐家为了报恩,重提婚事。
如果自己应了,那么,当堂捅出徐望谦哑症的真相,徐江两家定会再次决裂。
如果自己没应,那么徐江两家本就是生出嫌隙。
不管是哪一种,这种消息爆出,对于江家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当时江冉的诸多顾虑,逼得父亲退出药行,并不曾说出真相。
毕竟行医出身,用医术害人乃是禁忌。
一旦发觉,便没有回转余地。
江冉并不担忧,此事就算是捅出来,也并不难反转,只是关键在于父亲如何抉择。
所有的人都等着江冉开口。
江冉只是静静的坐着,连眉宇都不曾动了分毫。
只听到徐望谦继续说道,“曾听闻孔医士在江家做了几年学徒,承蒙江先生不弃,收做内室弟子,又将一身医术传与孔医士,没想到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此番重回广陵,竟然当堂这般诋毁江家。”
江冉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徐望谦站起身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