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带路吧。”
实验员看了常渊一眼,有些惊异,心中暗想:“这么个年轻男子,能有多大本事。虽然样貌极帅,又不秃头,但这一行也不看脸啊。
张生说他是什么苗疆蛊术高手,自幼潜心修行,刚出大山,不通世事。可蛊术什么玩意的,不和气功之流一样,都是后人胡吹放大百倍的产物吗?我们都搞不定的事,他真能搞定。”
想到此次,实验员不由得有些轻视,但转念一想,动手的是常渊,万一出事,背锅的自然也是常渊了。
念及此处,实验员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常渊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常渊自是看见了引路之人眼中那莫名其妙的变化,但他也懒得去猜其中含义。弱者的喜怒哀乐,能对他有多大影响呢?
进门,上电梯,达十四层,走到实验室。常渊对灭魂蛊语言的感应,越发的清晰起来。
实验员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常渊大踏步地走进去,张生跟在他的背后,走了几步,便躲到一个台子的后面。
“我是封三环!”
“我是封三环!”
“……”
尖锐的声音不停地响着,但是常渊不仅仅听到了这些。在灭魂蛊那大量无意义的语言,有一段清晰地表达。
翻译过来,便是“我是谁?”
这段重复的疑问,与封三环原本的人格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臣服,臣服,臣服!”
常渊开始用元神思考,大脑用电波的形式,发送着灭魂蛊的语言。又伸出手虚抓在封三环的头颅,以灵力使个共振扩大的法门。
数道淡蓝色的电弧从他的手上跳跃而出,将封三环六阳魁首封锁。
一些大脑孱弱的动物甚至是幼童,都有一个表现,那就是分不清自我与环境的区别,或者说难以分清自己对外界到底造成了何种影响。
如果家中有物件跌落,又恰好在孩童身边,父母再加之以严苛的问询。那么孩童很有可能会认为,这物件是自己打翻的。
此时常渊所做,也近乎于此。对灭魂蛊发出臣服的命令,一遍遍的重复,让它无法独立思考。长时间的信息覆盖,让灭魂蛊认为臣服二字非是来自外界,而是自己所言,自己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