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低微,轻功也弱,虽然可以攀附着鼎身爬上去,但要带上一个成年男人,便超出力之所及了。
肖景开了个玩笑:“莫非白先生要为我们表演一个药鼎炼翁婿?”
他早先听说了消息,白师行为了洗刷嫌疑,将自己从谋害平安县青年才俊这件事情中摘出,老早便打出比武招亲的旗号。
这样其他武林人都知道白师行的女儿和贤婿都陷落在多情宗妖人手里,再加上白师行演技了得,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自然被他骗过。
没有人会怀疑白师行会勾结魔教中人。
见白师行并没有开玩笑的兴致,肖景面色一沉:“扫兴!”只是手上不慢,抓住二人,跳上两丈高的大鼎,又带着他们跃入鼎中。这才将他们放开。
鼎中一片漆黑,鼎底部自然是蜷曲的,但比其他任何鼎器都来的平整。毕竟这药鼎直径十丈,高只两丈。论比例反倒更像一口锅。
鼎中央有一竖起的柱体,柱体上方有一个凹槽,似乎要盛放物品。
鼎高两丈是将鼎足算进去的,鼎身只有一丈多高,再加上药鼎底部还有一定厚度,就更短了。但容纳几个只有数尺高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师行抓住陈北海,将他移到鼎身边缘,将他身体往鼎侧一推。
陈北海身上、臂膀上有二十来根凸出的铜管,竟然恰好插进了鼎身的孔洞中,完美贴合。原来这些孔洞是这一用途。
陈北海在鼎中,好似被铜管给定在了鼎壁上。再加上两臂张开,半靠在鼎壁上,一时间竟然有耶稣被吊在十字架上受难般的悲壮感。
肖景却投来极为轻蔑,漠视,又极有兴致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挂起来的一块死猪肉:“真是有趣极了!”
白师行道:“现在就不用管他了,如法炮制,把其他人也扔进来即可。”
肖景便将白师行带出去,留陈北海一人在鼎中。
陈北海在鼎中忍受着疼痛,这些铜管终究是太细了,如果不是他身体大半以及靠在了鼎上,是绝对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的,要么凭借压强直接划开他的身体,要么断在血肉中。
但他脆弱的内脏、肌肉仍然承受着如同被刀剑切割般的痛苦。
身体上的痛苦还在其次,更让他激愤的是肖景的眼神,那好像把他当成一块肉一样的蔑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憋屈感,让他恨不得现在就从药鼎中挣脱,砸他个地覆与天翻。
只是他终究不是动漫角色,不可能因为情绪的波动便功力大增。退一万步讲,哪怕他是小说中的主角,也要讲究基本逻辑,不能说爆种便爆种,随意开挂。
否则那些读者会把作者喷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