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加速最快的跑车发动机功率能够达到两千马力,足以在一点八秒内加速到百公里每小时。
而伊克敌的爆发力远胜跑车发动机。
硬要比较的话,伊克敌的强大体质足以对标甚至超过不少战斗机十几吨的推力。
也就是说,即使一架战斗机在飞机跑道上加速,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追上去,将造价上亿的天空兵器撕成碎片!
陈北海凝心静气,双臂抱架于胸前,以降龙掌为主,却又糅合了道门功法,增添了阴阳生克的意境。
就在这一刹那,伊克敌的拳头就落了下来,这一拳蛮力如同火山爆发般刚猛无双,且极为凝实刁钻,蕴含着毒辣的钻劲儿和堂皇的崩劲。
伊克敌虽然没有修炼过中原武学,但斗战之能胜过不少浸淫期间数十年的老手。
面对海浪般扑来的拳劲,陈北海当即被轰飞出去,双臂差点断裂,内脏被震荡,心脏几乎被击停。
事实上,若非他用了极高明的掌法与身法卸力,他已经被打死了。
“登!”
只一瞬,陈北海还飞在半空中,伊克敌便追了上去,并指如刀,向陈北海的头顶砍去。
陈北海借丹田内劲,于空中提纵身躯,以内功与步法避过这一招。
伊克敌连攻七次。
陈北海或躲闪,或招架,被打得浑身气血震荡,筋骨易位,险死还生七次。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风驰电掣、飞沙走石,竟横穿半个战场。
不知有多少匈奴骑兵和大武将士被不幸被两人碾死。
陈北海落在地上,鼓起喉咙,逼出一口污血。
污血如箭矢般射向伊克敌的眼球。
高贵的至尊匈奴王伊克敌单于自然不愿在完胜之际被污了眼珠,随手一拍,掌风如壁障般将血箭粉碎成雾滴。
“已经黔驴技穷了吗?困兽之斗,终究不是猎人的对手。”伊克敌居高临下,用匈奴俗语宣告着胜利者的致辞。
陈北海听不懂伊克敌的语言,但是能看懂他趾高气昂的神态。
一阵咳嗽,陈北海挺直因五脏部分碎裂而不得不佝偻着的脊梁,颤颤巍巍的手指对着匈奴王身后,虚弱道:“看看你的军队吧,看看你的子民,你已经输了却浑不自知!”
伊克敌同样不会大武语言,他打算处决眼前这个格外棘手的猎物。
突然,恶风来袭,伊克敌立刻转身。
但见一柄大锏、一杆长矛、一把宝剑,正明晃晃地向他刺来。
轻而易举地格开纪皓年和两位副将的攻势,伊克敌瞪大了眼睛。
本应在他身后奋勇厮杀的匈奴勇士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击溃成散兵游勇,三三两两零星聚作一团,苦苦支撑。
他们在等待自己的王者的命令。
“我们匈奴族的勇士怎会沦落至此?”伊克敌双目血红,陷入极度的暴怒和不解中的他,真如一头人立而起嘶声咆哮的凶兽。
目光扫过阻拦他的大武统领,伊克敌忽然明白了。
人有魄,军亦有魂!
军队的灵魂,在于将帅。
而匈奴骑兵的灵魂,自然是他伊克敌。
起初几人在马上缠斗,伊克敌以一敌四,虽不能退敌,但其神勇也鼓舞着众多匈奴士兵,使得他们发挥出翻倍的勇武。
后来三名将军撤出,留陈北海一人扛敌,伊克敌为了彰显个人武力,下马追敌半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