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有时还帮他们挑些他熟悉的零件,所以城寨人对他们都比较友善,基本上都聊得来,有问必答。
然而每当他向人打听b座顶楼,无论是谁,都决口不谈,有些居民甚至用一种看奸细的目光盯着他看,这让李维斯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随着对城寨的熟悉,首先他排除了自己驳接线的企图,因为根本找不到b座墙外的老式通讯线路,高高的电线杆上外送的总线,除了电线和氪能线,就看不到别的线路了。
那么,剩下的路子只有往b座顶楼打主意,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b座第九层特别高,大概有其他楼的一倍。八楼上到九楼两侧的楼梯在外围,从站在城寨大门的角度,可以看见八楼上到九楼一半的楼梯处,两边都有着粗大的铁门阻断,每天只有送食物的胖大婶老公上去,他上到b座左边楼梯的铁门前,把食物挂在那里,然后有个老头过来收。
食品看着也不多,就一个大塑料袋,大概提供十个人之内的吃食。
除了胖大婶的老公,没有看到其他人上楼,铁门也从不打开,没人从上面下来,铁门和楼面是封闭的,没有地方可供攀爬。
至于顶楼禁地的垃圾排放,李维斯观察到,是直接由垃圾管道扔下楼背面的收集箱,然后面孔凶恶的大傻每天大早直接用拖车拖走倾倒。
趁着收集箱被拉走时,李维斯去到垃圾管道口比划了一下,勉强就是塞进一个人的空间,和香茉镇的公寓一样,并不可能从那里爬上去。
这让原来美好的计划破灭,原来想着趁楼上人下来觅食或者活动的时候,想办法潜入进去,拨打通话,顺利的话只需要很少很少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入住平安城寨的晚上了,李维斯躺在有着失效通讯器的那个睡眠仓,尽量放松自己的浑身酸痛的身体。
今天被美丽折腾的够呛,美丽已经不满足用手掌拍击去加速那些悬挂物,而是直接用手指弹的。
也不知到她的手指是什么做的,弹了半天那些破铜烂铁,居然没有一点痛觉,李维斯还以为自己不仅把美丽给撞失忆了,甚至还把她的痛觉神经给撞失效了,然而仔细的检查过她的每一个手指头,居然连红肿都没有。
这,见鬼了!
看着自己被美丽弹过来撞击得红肿得麻木的手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进入弦力冥想。
酒红种下的弦力种子,这些天不知到是不是因为经过高强度的训练,身体里的弦力丝最长的一根,已经有大约一厘米长度了。
闭上眼睛观望,弦力丝在身体的每个部分游走,并不依赖身体的功能通道,例如神经系统、血管等。
这点就和基础内震颤不一样,内震颤的主要辅助动力来源,是身体的供血系统,为内震颤的持续运行提供源源不绝的动力,而运行基本上是依附供血系统的通路。
内震颤的控制难点,是在大脑接受到耳蜗传来的声波,并成功转化为内震颤后,必须克服心跳产生的波动影响,才能不变形的还原声波震动,输出到灸录笔的感应器。
其实在低端的瑛圆灸录时,有一个非常实用的技巧,也是灸录师的必修技,那就是控制心跳和耳机里音乐的重拍合拍,并且通过呼吸和冥想,让心跳的跳动尽量平缓,没有太大的起伏,这样就不会让内震颤走样。
此刻的内视中,弦力丝就像在低端纺织厂里,在氪日辉光下那些能看到的乱飞的丝线,没有任何规律的运动。
李维斯每当看到乱飞的弦力丝线,就心怀感激,他知道,酒红选择耗尽自身弦力,给他灌顶下种的最大作用,就是让他跳过普通弦力修者需要耗费数年,也不一定能实现的内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