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荣良知道厉明谦说的是反话。作为男子,毫无底线的对一个女子妥协,有时候连他都看不起自己,更不要说卓韵琴了。
问厉明谦要了一根烟。
“27日凌晨一点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人说,琴琴在东浦路一家小酒吧喝多了,电话也没电了,让我去接她,但那电话里面没有说清楚具体的地址就挂断了,等我再打过去,那电话已经关机了。我想着,东浦路上也没几家小酒吧,找一找,还是能找到的。”
“那你看到了什么?”
“刘瑞拎着一大桶汽油,在王源鑫的店楼下来回转,那时候应该是两点多,因为我急着找琴琴,就没有在意,稍微减了速度,多看了两眼,就把车开走了。”
“同在东浦路,为什么你不下车看看,说不定卓韵琴在呢?”
黄荣良笑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厉明谦竟然没瞧出来,“要是琴琴在他们那里,还会给我打电话?”
“那你找到卓韵琴了?”
“没有,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什么小酒吧,我觉得都几个小时了,也许琴琴已经酒醒了,所以我就去了琴琴家,但我瞧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还把她家邻居吵醒了。后来,我就到处开车转,一直到天亮,我又去了一趟琴琴家,结果她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后来,我就想着,开车到处转也不是一个办法,琴琴总要回家的,就在她家门口等她。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男的送她回来。”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坐在车里看到的,而且那男的也没有下车,后来我问过琴琴,可我一问,她就发脾气。”
厉明谦思索着黄荣良的话,“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那车牌呢?”
“我不记得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对卓韵琴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按理,这是她个人的私事,旁边就算知道,也未必有他这么清楚。
“只要我没事,下班就会去琴琴店里帮她看店。”黄荣良顿了顿,“警察同志,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厉明谦取走了黄荣良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又交代了几句,便让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