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徐然,就连沈芩最初的一两个月,梦里也全是恶梦。
“不问就不会知道燕子巷发生了什么,”徐然怪物似的反讽从宽袖里取出一张舆图,“不如,现在我们来推一下羽蛇行动的路线。”
“怎么推?”沈芩实在没什么想法,因为一想到路线,她就不得不承认,永安出发时混入了细作,具体是谁,她也猜不出来。
只是,就算猜出来,她也不见得能接受,只希望真的是僧医中的一个,而不是现在药铺里的任何一位。
“你们被跟踪了,”徐然不动声色地往沈芩伤口撒了一把盐,“不管兵分几路,都被人追杀到这里来了。”
“当务之急,不是询问燕子巷的事,而是把药铺里肃清干净。”
“怎么查?”沈芩没好气地问,“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
突然,窗棱传来极小的敲击声,一下又一下,沈芩的心瞬间收紧,难道是雷鸟信?
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撑开一条缝,看了好些时间,什么都没有,又失望地坐回原位。
徐然幽幽开口:“雷鸟信安全吗?”
沈芩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雷鸟信都不安全,还有什么是安全的?”
“雷鸟信,刑部尚书所创,因为他姓雷,所以取名为雷鸟信,”徐然停顿一下,“它们在大城小镇里倒是比较安全,但是进入森林高地等地方,就不那么可靠了。”
“它们有天敌,鹰隼之类的虽然不抓它们,但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也会奋力追捕它们。”
“如果有人本来就训练鹰和隼,那他下令抓雷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徐然每说出一句话,沈芩的心就凉一截。
当他说出”抓雷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不出声申辩:“我们用雷鸟传递信息是加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