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神教只有大祭司,没有少主。”白杨去过南疆,这个还是知道的。
“……”沈芩眨着眼睛,看着白杨把天聊死,只是换个说法,“秘帐、库房和运药大船,这三者紧密相关,缺一不可。”
“那些人能夜袭库房烧私帐,自然也能到客栈来劫佘女和大头人,也能一把火烧了泊在漕运码头的运药大船。”
白杨没有参与到下午的围谈里,因为对钟云疏的微妙心里,以为自己又一次遇到排挤,听沈芩这样一说,立刻恍然大悟,几乎连蹦带跳地出了客房。
“……”沈芩看着美少年蹦哒出了乱七八糟的“熊步”,真是百感交集。
其实这个观点不是沈芩的,而是钟云疏的,起因是另一对活宝赵箭和陈虎日常抢着跟在钟云疏身旁。
钟云疏说了这番话,带走了耿直陈虎,留下赵贱人看守囚犯。
沈芩则作为强大后盾留在客栈,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再次应证了,想曹操曹操到的定律,赵箭在房门外敲出了“赵贱人”特有的响动。
沈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个两个地进进出出,到底要做什么,想归想,门还是要开。
赵箭一溜进屋子里,立刻缩到离沈芩最远的角落,抹了把汗:“钱公子,客栈内外没有异常。”
“然后呢?”沈芩印象里,赵箭蹲屋顶素来认真,绝对不会擅离职守。
“外面的蚊子这么大!我一巴掌只能拍死三只!”赵箭差点落下英雄泪,“钱公子,您瞧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您看看这么多包,守在天明我肯定被吸干啦!”
沈芩看到赵箭一撸衣袖,两条胳膊上全是铜钱大小的蚊子包,让人一眼就犯密集恐惧症,赶紧从背包里取出了专治虫蚁叮咬的药瓶。
“呐,这是沈家为了密林行军研制的药霜,只要不是毒蛇毒虫,蚊子包一抹就消。”
“感天动地啊!”赵箭一把抢过去,也顾不上失仪,赶紧把外露的皮肤,从上到下全都抹了一遍,没过一刻钟,奇痒无比的酸爽滋味儿就消退了大半。
沈芩知道赵箭是条硬汉,能把他咬成这样的蚊子,也是少见。
赵箭长舒一口气:“钱公子,咱们在山下都没有这样厉害的蚊子,这绥城是个什么风水宝地,蚊子会这么大?”
沈芩皱了眉头,曾经参加过野外救援培训,还请了相关的老师来讲课,避免医务人员进行救援时受到野外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