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贵好调戏她,她心里也有些想法,为奴为婢这么些年,送走一遭又一遭姐妹,也盼着在府里寻个依靠才不用一辈子下作到死。
如今越发大了些,自然将那男女之色悉数听了来,心里明白得很。见他淫邪劲儿又来了,又见四下无人,白白的一巴掌落在他胸膛,直娇嗔。
“你夫人老爷都在我怀春家里,哪里来人管你!”陈纪贵瞧着小蹄子迎合,越发上了头,取了她手上抱着的药材只管仍在地上,上手就紧紧地抱住那火浪的蹄子,叫她跑不掉。
“赶紧放了,青天白日叫人撞见,赔了我的小命!”
月春尚知些事,又见天大亮,虽则院子就她一人打扫,难免会有小厮婆子进来探看,若被见了,陈纪贵有些身份,倒好开脱,她一个下人,自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索性先吊着他心性。
说罢推开他跑出房来,趴在门上又回头哼哼着对他使了狐媚子眼色,勾了他的魂,却又跑了。
“药材你不拿去!”陈纪贵没料到她一个回身从他手中溜了出去,见抓她不着,只得巴巴地举着那包药材叫唤。
“我忙着呢,你自己送去!”说罢不知跑了多远处去了。
陈纪贵看看这四下无人的院子,理了理衣衫,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东院的二夫人自旧年小产后,心里是极其不痛快,好不容易盼着数月回来一次的陈世良要了这么个种,偏自己不争气又丢了,自觉地位难守,颜面难保。因此休息调养了几月后,便提出要去怀春服侍陈世良。
那陈世良自是不许,一则娶她是盼望有人照看家院,二则自己常年离家,望能有人照顾祥之。偏那商氏不死心,知道他的顾虑,于是乞着脸去向表姐商玉琴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