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的祖籍在旧都的西郊,从屿城走,近路快马兼程,十天左右应该能到,魏雪玖有病母拖累,脚程必定不快;而且近路幽僻,翻山越岭,不便歇脚,魏氏母子若是回乡,应当会走坦顺多人烟方便一路休息歇脚的远路,一旦走远路,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走到。
陈纪贵一方面分别安排两人从不同的线路出发快马追踪,另一方面将那些与魏雪玖走得近的亲朋好友找了个遍。
搜罗了几日,陈纪贵将那些与魏雪玖有些交情的能找来的全见了一遍,除了让他收获些意外,魏雪玖的踪迹倒是一无所获。
陈纪贵从那些人口中所听闻的魏雪玖不仅知书识礼、与人为善,还能在自己并不宽裕的境况下仗义疏财,友人邻里倒是对他颇多赞誉。
陈纪贵心中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讷,谁想那小畜生的狐狸尾巴竟露得那样难看!
下了车,长袖一扔,径直从陈府正门转进东院。
祥之近来身体仍不大好,每日还是在床上躺着,至多看会儿书,便又歇着了。陈纪贵这还是布施后第一次来探他,一进门,见他正喝了药预备歇着。
“贵叔叔这会儿怎么得空过来?”祥姩的事一出,迅速将布施的岔子给掩了过去,陈纪贵这茬儿忙完又开始忙祥姩的事,祥之虽不干预,也知各处忙碌。
“近来事忙,你也是知道的,这会儿除了来瞧瞧你,还另有别的事要求你。”陈纪贵一心惦记着魏雪玖的事,无心同他多客套。
“叔叔有什么直接吩咐,侄儿能办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你可熟知魏雪玖这人?”陈纪贵拿手碰了碰灵觉放在桌上的热茶,也没抬头瞧她一眼。
“贵叔叔说的是哪个魏雪玖?”祥之觉着诧异,不免好奇。
“他父亲是魏衍,往年同咱们府上有生意往来,前年死了,我听府上人说近来常见他来你这儿,所以来问问。”
“魏兄弟去年是常来我这儿,不过去年腊月之后就没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