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怎么知道我是马四?”祥安记起那晚之事,有些疑惑。
“马爷下午来找人,同所有人都交代了,让大家留意,可一直到晚上也没人见着生人,我就胡乱猜的。”藟儿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那万一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马四,而是窃贼呢?”
“可你偏偏就是马四啊。”
祥安又静了下来,良久,起身朝院子一边的茅屋走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两坛酒。
“你还真是胆子大!”藟儿瞪大双眼,她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地偷主人家酒喝的下人。
“拿着!”祥安将一个小坛子递给藟儿,自己打开了另一个大坛的。
“喂!”藟儿放下手中酒,试图制止他,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喝进肚里。
“这酒这么贵,你一年的工钱都赔不起!”藟儿抓着坛身不放。
“你怎么知道这酒贵到我一年工钱都赔不起?”祥安不放手,质问道。
“这,这房子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置的别苑,主人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喝便宜的酒!”藟儿一闻见酒香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酒。
祥安一听,不由得往身后望了望,那屋里的貂皮锦裘、古琴珍玩,确实样样简而不俗。
“那些都是假的,这酒也是假的!”祥安一通胡说,趁她不备,夺过酒又喝了一口。
“你喝吧,等你喝醉了,我就把你的马儿骑走,让你的主人来了,把你抓回去,做一辈子长工,抵酒钱。”藟儿突然变了语气,双手抱胸,假装吓唬他。
“先不说你会不会骑马,你认识回去的路吗?”祥安挑衅道,“没有我,你是回不去的。”
“我会不会骑马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留给你骑;除非方圆百里,荒无人烟,不然,总有活人,有人就必定有路。”藟儿一看天色,最多不过三更天,说明两人过来的路程不算太远,因此并不担心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