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类花卉过敏,尚不明了。你没见到,唯独他的院子幽偏,隔墙也较其他院落高三尺,百步之内,无一花卉?”
藟儿凝眸遥望湖那边院落的方向,脑中浮现他一次次对于花卉的拒斥。
“除了他二哥和我,府上没其他人知晓。安儿自己平常谨慎,加之我们院子也不植花卉,府上只当他们兄弟二人都不喜花卉。”远音见她欲言又止,颇为疑惑,便说道,“往后你要照料他,这些事,你当知悉
。”
“为何不让府上人知道?”藟儿实在不解。
远音深吸气,语气凝重:“众人都当他养尊处优,受父兄娇纵,因此任性跋扈,鲜有人疼他幼时艰辛。安儿自小多灾,幼时遇难,险些丧命,他二哥自此再难信人。”
祥安自小狂霸,藟儿倒是有所见闻,可远音说的这些,她却是第一次知道,难免讶异。
“你二哥只愿他一生平安喜乐,所以但凡于他好的,或人或事,你二哥都会倾力帮扶。”远音牵起藟儿双手,“你是个聪明姑娘,二哥二嫂都喜欢,只要你对安儿好,在这府上,没人能动你丝毫。”
远音虽是娓娓柔声,那骨子里却渗透着制人的掌控力,纤手轻覆藟儿的手背,让她来不及思考,只得挤出一抹笑意,乖巧应诺。
“少爷回来了吗?”藟儿问道在院门外等着自己的金盏。
“刚回来。”金盏跟上藟儿,“我把花儿先搬到院
子外的草丛里放着了。”
“以后咱们院里不摆花卉了。”藟儿在院子中央停下,扭头对金盏道。
“二少奶奶也发话了?”金盏紧张问道。
藟儿笑着摇摇头:“你不是还要我讨好少爷吗?既然少爷不喜欢,咱们就不摆了。”
“啊?”金盏是听说了二人近来亲近得很,可没成想这一遭回来,少奶奶变化竟如此之大,惊喜之余,捂嘴偷笑,“少奶奶回来了!”
金盏提高音量唤了一声,便借口要去瞧东厨另热的饭菜好了没,没等藟儿开口说她,急忙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