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祥姩没死…不!祥姩一定是死了,魏荣敢留在京城,就必定会冒着被陈世昌发现的风险,陈世昌当初如此高调地大办丧事,无非就是让世人皆知祥姩已逝。
这么说来,只剩魏雪玖和自己了…
“咚——”
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思绪,藟儿猛地回头,原是祥安扶额的右手不小心打了下来,硬生生打在椅子上。
于夜色微光中瞧他好似甩了甩手,缩了缩身子,身上的薄毯早已滑落,他却浑然不知地倒向另一侧继续睡。
藟儿掀起被子起身,双脚下了地,却突然发觉不对劲:为何这般自然的想为他盖被子?
她看着不远处似乎陷入沉睡的祥安,不由得回忆起
二人这段日子的相处,最后也只得低头苦笑:忽冷忽热的,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摇头轻叹,都已抬脚上床了,想想还是掀了被子下床,将地上的毯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盖上,末了站在他身前看了看,轻声嘀咕:“陈祥安啊陈祥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声长叹,转身回到床上睡下。次日并未等到魏荣的回信,又恐再上大石庙引得祥安怀疑,便乖乖同他回府,只是二人一路无话,祥安有事便找黄鹤,藟儿凡事也只找金盏。藟儿坐在马车里,祥安却骑在马背上。
藟儿上回自觉留他丢尽了脸,反正就是不理他,祥安默然不语,不喜不怒,谁也不敢招惹,就这么回到府里,二人也只在必要的场合说上几句客气话。倒是没再明着分房睡了,可二人也没同床,祥安在躺椅上睡了七八天后,周海的到来打破了二人默契的冷战。
“周海的提亲,你答应了吗?”
“没有。”藟儿对祥安突然闯进来质问感到莫名其
妙。
“金盏她还小…”
“金盏双亲健在,她的婚事,自然听从父母之命,她小不小,你我都说了不算!”藟儿气愤地打断祥安的话。
“我无意来和你争吵,只是,周海这人…”
“周海这人怎么样,我知道!”藟儿越发气了。
祥安午后听黄鹤来报信,说是周海打上了金盏的主意,央告藟儿,请她在金盏和她父母跟前说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