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指了指不远处的箱子:“昨儿那个面粉人。”
祥元皱了皱眉,走上前看了看被祥安掰开的面粉人,也拿出一块来,又仔细瞧了瞧:“这是去年那批有问题的军饷。”
“军饷?”祥安也拿起来看了看劣质的面粉,“哪支军队吃这玩意儿?”
“所以说是有问题的嘛。”祥元拍了拍手,又连续翻看了几块,“前年北部麦子失收,打出来的面粉夹口,他们将麦皮一起打进去,将原来的口感遮掩,本也可以吃的......”
“说重点!这东西哪些人能弄到?”祥安不愿听祥元废话。
“没人能弄到。”祥元笃定看向祥安,“这东西当初是我带人销毁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祥安虽诧异其中原委,但更
关心眼前的事实。
“除非,那人曾在户部做事,至少也是个侍郎官职。”
“户部?为何至少是侍郎?”
“这个说来话长,你又不愿意听,总之呢,这批军饷是在屿城去往旧都的路上被截下来的,然后,爹买了这批军饷,可因为里头还掺了观音土,加上堆放的时日太久,蛀了虫,根本无法售卖,最后和二哥商议,去年五月一到手,便将这批作废的军饷烧了。”祥元摊手解释道。
“运输过程中,会不会有其他人接触到?”祥安问道。
“基本上不会,你也知道,运送军饷,可不是谁都能参与的。”
祥安陷入沉思。
“看来咱们陈府这次的对手,有些棘手了。”祥元看着那一箱子东西,又低头瞧了瞧指尖的面粉渣,不免愁闷。
三人将此事告予陈世昌,他也愁眉不已,思量片刻
,决定同祥骞去一趟京城,府上内鬼事宜继续查探,只是动静要小。
临出发前,陈世昌将陈世良叫到书房,二人在房里密谈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众人不解缘由,只听得二人吵闹极凶,没两日,陈世良一家便也离府南下。不久,屿城就流出陈府兄弟不合的传闻,陈府多宗在谈的生意也告吹,对手趁机抢夺市场,明眼人都看出陈府损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