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君沉那种不经意的疏离感，容灵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

言歆轻嗤一声，清冷的目光似锋利的刀片，将容灵的逞强一点一点割裂碾碎。

见容灵无法回答，言歆也懒得跟她多做沟通，绕过容灵慢慢向输液室走去。

她身上的香气随着动作缓缓飘散，容灵皱了皱眉，看着言歆走进角落处的输液室，在她凉薄的唇角逐渐印出一道怨毒的红痕。

言歆重新回到之前的病床，刚才的情侣并不在，小护士给她倒的水也已经冷透。

言歆转眸扫视外面葱翠的灌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医院这种地方，言歆总觉得哪怕是这样生机勃勃的颜色，都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腐朽。

——砰。

外面传来推门声，言歆下意识回头去看，却正好对上容灵微挑的眉梢。

来者不善。

言歆戒备的眯眸看向对方。

容灵挑衅的轮廓半隐在阴影之中，她缓缓向前走近，倏地抬起手臂将一叠红色钞票扔在了言歆的脚边。

容灵尖细的嗓音似冬日清晨立于枝头鸣啼的黄鹂，虽动听却泛着说不出的冷意，“不是没钱吗？我有，只要你求我，这些就都是你的。”

言歆目不斜视，只是一个锐利的眼神，便看透了容灵早已黑透的心肺。

她的眸中好像还蕴着笑意，可容灵却被目光之下的凌冽震的一下顿住。

那双清透琉璃的猫瞳里，藏着她寻觅不见的东西，让容灵心头发紧。

言歆的笑淡了些，余光划过容灵僵下去的脸，轻声开口，“我弯腰不便，还请你帮忙捡起来。”

不知道言歆话里的意思，容灵咬了咬牙，“你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帮，你。”

她加重了后面两个字，挑眉看向言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