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泽的神色阴郁了起来,他知道,冯拾玉没理由骗他。
传言是真的,他的生身父亲不该是反王,不该死的不明不白!他的父亲才应该是这至高无上的君主!
失去皇位,并不让人痛心,真正让人痛心的是,他的父亲明明已经被幽禁了,那个人还是不放过。
现在更是不想放过他。
冯拾玉同情的看了一眼顾晏泽,之前的时候他只觉得顾晏泽顺风顺水的,丞相爹,高门贵女娘,从一出生就是高贵公子。
虽然说他也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可是他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比起他来说,顾晏泽要幸运的多。
如今…他才发现,顾晏泽竟然要承受这么多,委实是个可怜之人。
“顾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你爹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儿子在世,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含笑了。”冯拾玉斟酌了一下语言,真心实意的安慰着。
说到这,冯拾玉愤愤不平了起来:“认真说起来,顾兄是康王唯一的儿子,顾兄当皇帝都比那一位名正言顺!”
冯拾玉有些不满的补充道:“你们是不知道,如今朝堂上下全是一些贪赃枉法之
辈,我听我爹说,柳县又来了个县令,各种搜刮民脂民膏,我爹那铁公鸡都送上了一匣子金子!让我爹恨的牙直痒痒。最可气的是,他不想着怎么样治理国,竟然还想把国公爷的军权夺了,西秦人要是真打进来了…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彻底到头了。”
冯拾玉说着这些的时候,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气质。
顾晏泽静默了一下:“冯兄,什么谁当皇帝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言说。”
“我懂,我懂!这种事情当然要藏在心中,可不能说出来落人话柄。”冯拾玉一乖乖听话的神色。
田青杏道:“你说你家有另外一份圣旨?”
冯拾玉伸出手来,去自己的怀里面掏了一会儿,掏出一团什么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田青杏把那团绢布展开,里面用特制的笔墨写着旨意,要即位的…果然是康王。
田青杏看了冯拾玉一眼,这厮也太随意了吧?就这样把圣旨胡乱揣在怀中?不过还好,是布的,并不会和纸张一样容易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