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洁白至极的白纸,叶媚低头,接过那白纸,不经意与那手指相触,一种近乎透心凉的冰凉感瞬间从手间传来。
“好了,叶媚,这个地方密不透封的,空气也不好,没事就先回去了啊。”
在叶媚由于女人的冰凉而诧异时,女人却像是一无所觉般,从原地站起,拉开了紧闭的门,依旧笑着望着叶媚。
又一次的逐客令,或许从最开始女人就未曾想要让她进去,只是因为她的那句话,而现在让她进来也只不过是希
望她能保守秘密。
“好。”
叶媚用着纸巾仔细的擦了擦眼角,一边应着声,一边却是站起,擦身而过走出门口,看着门内一直看着她的女人,叶媚轻轻的咬了咬唇,那原就水润的唇被咬的通红:“王婶,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
女人应声,只是那双眼里带着一种豁然,也是从她生病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每一天都是在拖着,在与死神抗争,这种话语自然也是听得多了,所以,她只是接受了叶媚的好意,却并未往心里而去。
在不知不觉间,叶媚对于人心的波动想法竟是不知不觉看的越来越通透,但再是通透在此刻却是于事无补,因为哪怕她意志再坚定,说的再肯定,事实上,现在的她那话也只是干巴巴的安慰而已。是了,除非她能做到真正的帮助,要不然再多的话也只是无用的话语罢了。
唇不知不觉的被咬的越发红了,叶媚微微垂下眼眸,手间紧紧握成拳头,开口的话语比她自己想要的还要平静。
“王婶,那我先走了。”
“哎”
与着王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出来的时候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甚至于照在身上依旧带着温暖的暖意,但在此刻空落落着双手的叶媚,嘴抿的极紧,丝毫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
“踏,踏,踏”
脚步声显得单调之极,而就在那般近乎沉默的走进自己农场的瞬间,叶媚甚至还未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休息,她的眼前的场景却是已经变了。
郁郁葱葱的仿若这几天就可以收割的农作物,略显潮湿的柔软青草触感,隐隐约约不曾退去的花香,以及那穿着一身浅绿色长袍,发松松绑着的男人。
一切熟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