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碧色如春日湖水的眸子注视着她，“是凤凰。”

他侧过脸看着这扇金门，它早已府门大开，迎接破阵之人走入其中，清冽的嗓音似有叹息，“凤凰不落无宝之地，这是北域第四十二代妖王无意间于一竹林之中寻觅而得，遇见之时，它便只剩这一道残念。”

舜华叹息过后，便率先迈步走入门中阴影之内，因此他也没有看到，身后的颜菀眸中复杂难明的神色。

颜菀站在门外，侧头以复杂的眸光看了一眼门内早已不见的人影，呼吸清浅，眸色因为胸腔情绪的剧烈起伏而晕染上了一点凄艳霞光。

颜菀没敢再多想，抹下眼尾艳色，径直转身跟了上去，她一定会是最终的赢家，一定。

舜华早在进来后就发现了颜菀不在身后，他停在内门之外，修长的手掌抚摸着怀中的凤凰虚影，在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轻抚下，怀中的凤凰缓缓闭眼，发出清鸣。

颜菀刚跟上来便听到这一声清越的凤鸣，脚步顿了一下，在心中一遍遍默念，“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跟上了舜华的脚步。

舜华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华凤。

他没说什么，静静地开门，引着颜菀往里面走去，当过了第三重门之后，一件件天材地宝，神兵灵草尽数映入眼帘。

舜华侧过脸垂下眸子，望着她的神色依旧，“你如今还缺有哪些？不妨说出来我也好帮你。”

颜菀还有些心神不宁，听他询问便下意识说了出来，“天心草，灵川水，庚金之气，天羽镜，轮回境碎片，法则之血.......”

舜华低头沉思片刻，从一堆法宝之中取出以千年小叶紫檀雕刻而成的木盒，在颜菀面前打开，里面正是天心草。

颜菀怔了一下，敛下面上神情，郑重道：“我欠你良多，他日必定奉还。”

舜华亦是看向她，低声道：“你若是肯........”

颜菀抬头，目光认真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