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如今的状态并不算好，面如白纸，唇色惨白，往日看起来劲拔挺直的身形都单薄了起来，成了他往日最看不起的病秧子。

听到康熙点名要自己回复，他低头咳了两声，“儿臣深受妖鬼之祸，又能有什么见解，能活着便是侥幸。”

这话说的实在丧气，康熙想要发怒，看着儿子那惨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形也无处发怒，反而有了些许怜惜。

他叹了一口气，“怎的养了两个多月还是这般单薄？”

胤褆语气淡淡，“儿臣折损了寿命，已然伤了底子，再修养也是这般了。”

听大儿子谈起寿命，康熙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恼怒，当初玄阳将他救回来后，曾言明老大不仅体内有妖毒未清，还不知何时与那蛇妖定下了同生共死的契约。

玄阳真人认为有这道契约在身，大皇子体内的妖毒便不成问题，若是斩断契约，再行解毒就很是麻烦，甚至有可能折损寿命。

但康熙当时听后，立马要求斩断保清身上的契约，毒再怎么麻烦终究是可以解除的。

一国皇子与妖物纠缠一生，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谁知，老大醒来后竟是成了这番模样，康熙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却也不后悔做了的决定。

康熙看着底下这四个儿子，大儿子心怀怨怼，老二心有隐瞒，老三老四心性尚且稚嫩，一时间竟是无人可托付重任。

京城之中的事情都早已被谢晋庭和玄阳用法术化为灵鸟传送到颜菀的手中了。

颜菀收到这两则消息之时，正在前往西南妖域的路上。

她念着凡间的布局，抬笔划去纸上的一部分，坐在桌椅前思考者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尽最大效果让棋盘发挥作用。

楚歌便是此时走了进来，他低头看了看桌面上摆着的棋局，冲颜菀眨眨眼，“一个人对弈哪有意思，不若跟我一起，我棋艺还算不错。”

颜菀看着桌面上尚未收拾好的杂乱棋局，若有所思。

楚歌在她眼前挥手，“想什么呢，有空不如多想想我。”

颜菀神色慵懒，兴致缺缺，“不了，我对这种无聊的事情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