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他便踏了鞋子至炕旁,毫不讲究的躺了下去。
要知晓,这几日里头,他为了能够离她稍近些,睡得一般都是她屋里的炕。
而安洛施也已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吹熄了烛火,在瞧不清人脸的夜中偷偷地望着他。
她觉着,她若是再不开始采取行动,与他继续如此相处下去,恐怕真的会沉迷于他对她的好中。
这般想着,她转过背去,闭上了眼睛,心里头多了一丝忧虑。
第二日清晨,安洛施刚睁开眼便看见了皇甫峰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她虽已然习惯,可想起她昨夜还才下过狠心定然不再如此与她相处下去,她就有些犹豫了。
最后,她还是乘他未曾醒来之际,将他往地上重重地一推。
这下他也已然清醒,睡眼朦胧着瞪安洛施:“洛施,你干嘛。”
她藏于被中的手攥成了拳头,表现得一副淡然的模样:“王爷,难道不觉着我们二人如此相处甚是不妥吗?”
皇甫峰没有作答,她便接着道:“洛施虽只是一届奴婢,倒好歹也算是清白女子,还未曾嫁过旁人,却与王爷共处一床,这若传了出去,洛施还如何嫁人?或是说王爷愿娶洛施?”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与那人是有海誓山盟的,他说,此生非她不娶,且还是只娶她一人。
果然,皇甫峰被她怼得没有话再能反驳了。
“我记着,王爷的房间就在隔壁,还是不要赖在我这的了好,叫您心上人知晓了,您怕又得心疼许久。”
见皇甫峰还是没有走得打算,安洛施只能在添一把猛料。
闻言,皇甫峰敛了神色,最后只是转背离去。
见他离去,安洛施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觉着
心间涩涩。
回了自个儿房内的皇甫峰皱着眉头,沉思着。
他实在觉着安洛施的反应不对劲,吩咐素来与安洛施交好的李奇去安洛施的院中,打算去与她套话。
“洛施兄弟。”李奇开着嗓门在外头大唤了一句。
安洛施自然知晓他是皇甫峰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便故意换上了副笑颜,出门相迎:“李兄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