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甚至十分怀疑,徐随宸是否真的是徐家家主的种。
毕竟,他瞧徐家家主的模样,只觉得他生不出像是徐随宸这么聪明的人来。
就在这时,门帘晃动,徐随宸走了进来。
皇甫峰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将信对着他便是一甩:“你父亲来得信。”
然而,徐随宸的反应与皇甫峰相差无几,只是将信放在一边,并未拆开来看。
皇甫峰心里哼了一声,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本王之前给你的警告,你便是左耳进右耳出?”
如今的他瞧见徐随宸实在没有半点好感,只要一想起那日夜里安洛施的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他就来气。
聪明人这一点就是好,皇甫峰这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徐随宸竟立刻就懂了,然而他似乎没有半分心虚之感,面上一派平和淡定,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
模样:“你能心狠到罚她且看着她在雪中跪那般之久,我却是不能的。”
闻言,皇甫峰眉毛一挑,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从前比我可以狠心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话可是说到了徐随宸的痛脚,然而他也只是面上表情僵了一僵,随后便立马恢复自然,他直了直身子,似乎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我今日来,是与王爷商讨军事的。”
皇甫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而便收起了脸上的嫌弃,换了一脸正色:“徐军师想要如何?”
“如今皇军士气低迷而我军却一路高涨,按常理来说,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去进攻才是。”徐随宸有根有据地做着分析。
可皇甫峰知晓,这当不是他初始目的才是。
他们二人都是聪明人,如今皇军退居至蕲州城内,而蕲州再过去一座城池便是京城。
这皇军再如何不堪一击,在蕲州城这要领地带,还是有许多兵力的,若就这么贸然打过去,那也只会是损敌一千自杀八百的蠢战术。
“我觉得,比起如今便去进攻蕲州城,还不如将江南全部都收入我们耄下,要知晓,江南的粮食乃是天下独一份的。”
皇甫峰闻言停下摩挲茶碗的手,定定的看了一眼徐随宸,眼里露出几分赞赏除了在安洛施的问题上,二人的想法几乎皆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