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施秀眉紧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行医多年,悬丝诊脉也有不下十宗的经验,可是此次她得到的脉象确实极为奇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任何脉象。
她暗暗瞧了瞧曹公公的脸上的神色,又转向纱帘之后的娘娘,紧抿着红唇,久久没有言语。
“难不成施神医诊不出本宫究竟得了何病吗?”
就在她思索该如何回答时,纱帘后就传出一道悦耳的女声。
“这......”
安洛施盯着帐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吐出了一个字来。
皇帝等得有些不耐烦,嗓音里也夹杂着许多戾气。
“娘娘身体究竟如何,快些说来!”
安洛施察觉到他的不悦,心里一横,咬牙道:“皇上,依着脉象来看,娘娘这是有了喜脉!”
“啊!”
随着她话音一落,那名女子就惊呼了一声。
纵然不能看清她的动作,可在听到这声音时,安洛施的心中陡然一惊,女子的嗓音里全是错愕,毫无惊喜,看来这次是她赌错了。
果不其然,皇帝冷笑了两声,大手重重在扶手上一拍,发出了道沉闷的声响。
“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称为神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洛施心头巨震,心下一片慌乱,刚打算说点什么,前方就又传来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
“来人!将这个庸医给我拖出去斩了!”
她的后背一凉,求救般的暼向了曹公公,见他别开了脸,脸色苍白了不少。
方才她悬丝诊脉并未诊出任何脉象,可是又担心此话一说必然惹得皇帝盛怒,故而小心的看了看曹公公的神色和那位娘娘的姿态。
虽然曹公公面上无甚明显表情,可是那位娘娘在纱帘后面半躺在皇帝身上,话语之中又带着隐隐的娇纵,显然深得皇帝宠幸。
她便以为那位娘娘已经得知自己有了喜脉,只是借此机会让皇帝知晓,所以才敢说出那番话,不料竟是自己真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