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也是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傻,同样也低估了对方的智商,以及这个年代对敌特分子的警惕性。
此时此刻她格外的想念小爱,如果小爱在的话还能替她出出主意,不至于让她这么六神无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宏的声音又响起了:“不知小姑娘家住何处,等我回去改日再登门拜访,专门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傅宁心道:来了,这已经开始试探了,等拿到地址,下一步就是明察暗访,不把自己的过去扒个底朝天,根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却不动声色,保持着一开始的淡然:“不必了沈伯伯,我都说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哪能让您专门再去感谢一趟。”
怕沈宏看出她的拒绝太明显,心理再度起疑,她又赶紧加了句:“我家住在泗水村,离这里还是挺远的。”
沈宏点点头,知道是哪的就好,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聊起了别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精湛,家里是世代学医的?”
傅宁摇摇头:“不是,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羞愧的低下了头。
心里却在麻卖皮,这可怎么编啊,再这样下去肯定得露馅了。
她是真怕她自己兜不住啊,想跟谢泽睿商量一下吧,被这位首长盯着,她连多余的动作都不能做,生怕再加重对方的怀疑,这感觉真是……头一次做事这么缚手缚脚的。
唯有三个字能形容现在的感觉,那就是:憋屈啊!
原本以为是治病之人的大好事,做着即将要时来运转的美梦,却在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时代的特殊性。
真是大意了。
此刻得想着怎么补救才是,她还不确定这一被调查,能不能把谎圆回来,一切的不确定和未知,让她的心时刻的揪着,却还不能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