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傅兰鸢一见到傅明珠,眼神愈发凌厉,恨不得将傅明珠千刀万剐:“傅明珠,你说,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要把那个贱人扶正来害我,你休想!”
一个人可以演戏,但眸中的神色是无论如何也装不来的。傅明珠一看便明白了,傅兰鸢事先并不知情,这么大的排场也不是装的。
傅兰鸢迁怒到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傅明珠蹙眉,道:“二姐你在说什么,不是我出的主意,分明是太奶奶和大姐…”
傅兰鸢一看便冷笑:“装,又装!我知道你看不惯大姐,你又想让我和大姐斗,你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你休想!你娘出来了,就不管我娘的死活,不是你
这自私自利的贱人,还有谁!”
事发突然,傅兰鸢虽然愤怒,但心里头已然和傅云盈站成同盟,根本不信傅明珠说的话。
这话落下,傅明珠深吸口气,安静下来,没有回嘴。傅兰鸢怒火攻心,根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她恍然发觉,自己好似步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即使此前傅兰鸢没有叛变,如今,也叛变了。而她想要的答案,或许永远都找不到了。
明月堂,方从荣安堂归来不久的傅云盈,听完紫苏的打探,放下茶盏,勾唇一笑。
当傅明珠说要扶正秦绣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了傅明珠的目的。其一,打探秦绣是不是和傅云盈同盟;其二,无论如何,都要收买秦绣对付傅兰鸢,先打她一巴掌,再给颗蜜糖,这是傅明珠惯用的招数。
因此,她便掐准了时机,没有提前报备傅兰鸢,让严氏先下了命令。随后,顺其自然的,傅兰鸢大怒之下,一定会迁怒于曾经对她出尔反尔的傅明珠。
“好好赏赐那个带话的小丫鬟,此番帮了我大忙。”
“奴婢遵旨。”白露应是。
说来也巧,那日傅明珠和绿瑶相谈之时,正好被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听到。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陈婆子和她男人的女儿湘莲。傅云盈没有惩罚陈婆子,而是给了钱让男人治病,陈婆子虽然离开了侯府,但湘莲还留着,对傅云盈万分感激
。
“所以说,平日里多做善事,积积德,才是为人之道。”傅云盈总结了一句,“等傅兰鸢冷静了,自然会来找我,届时我再劝她。”
荣安堂,苏氏来势汹汹。
“母亲,扶正秦氏,她也要来学着管家么?”
苏氏以为严氏是看不惯她,所以突然添了个人进来。傅云盈和傅明珠两个丫头天天跟着她,已经够让她头疼。若是再来个外人,她的权利可会被削弱不少。
严氏正喝消食茶,闻言瞥了苏氏一眼:“这不是想给你减少些活碌么?也对二房公正些。”
苏氏自然不信:“敏正和敏德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偏颇?”
“你怕什么呢?”严氏不耐,每次她做事都要讨苏氏的嫌,“难道是看不惯我这把老骨头?我做什么决定也得经过你的同意?”
苏氏一时脸色发白,嘟囔道:“儿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母亲能与儿媳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毕竟如今是儿媳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