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费劲。

“我、我说，我都说，求你们不要打我了，我什么都交代…”

“说。”沉声一喝。

“是、是我都说，我是骗了大家的钱，不过我已经花了一大半，你们看，我也没办法全部还了，但我保证剩下的钱我会全部交给你们…”

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来。

墨亦凌依旧面无表情，“这事我们没法私自处理，不过我们会配合警方。”

舒小杰吓得惨白了脸，忙求饶，“不要啊求你们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当牛做马的伺候你们，真的求你们了不要报警抓我，我也不想骗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还要生活我需要钱，我辍学早没本事，可我也要吃饭呀！”

这番话中倒还听出了几分真情。

这回，舒小杰是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没用，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的，当初我就该跟我妈一块走了…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你们知道吗？我恨我舒华生，我恨不得他死，我活下去就是为了等他死，是他、是他杀了我妈，是他把我妈推下楼

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舒小莲，如果不是她跟舒华生告状我妈也不会死，都是他们，他们两都该死，都该死！”

此时，这个瘦小的少年红着眼睛含着泪，不再是油腔滑调的模样。

他眼底的恨意是那么清晰，这样的眼神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眼中，可在他身上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显然，大家都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

之前苏小檬有听到过舒华生老婆坠亡的事，只是她以为那是意外或自杀，却没想到真相…不对，也不能认定舒小杰说的就是真相。

只是，此时舒小杰眼里流露出了太多的真情，并不太像是说谎。

对于这样的事，他们也不好处理。

“那个…”苏小檬开口道：“其实你爸有点精神不正常你知道吗？”

她想提醒舒小杰，不要一味的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对的。

听到她的话，舒小杰一下就看向她，“是，我知道，他有精神病，但他是在我妈死后才得的精神病，因为

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大家再次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这…太复杂了简直，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