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家里乱作一团,而且还要面对村子人对他们背后指指点点。
最后逼不得已,李安山才全家搬出了村子。
他搬出村子已经有很多年了,我们两个人连一面也没有见过,电话接通我就说见到了他爷爷,他应该怎么回答?
所以他的冷淡,我认为是很正常。
还有一点,我也想到,他不感觉惊讶,可能是因为他对他爷爷的这件事情并不关心,就算真见到了,假见到了,都无所谓。
因为正是他爷爷当年犯事,所以才造成了家里的整个瘫痪,他爷爷去世以后,他全家还要承担流言蜚语。
我想:李安山的冷淡也很可能是对他爷爷冷落的一种表达,他心里在记恨他爷爷,所以我见到他爷爷,他给我一种无关紧要的感觉,见到就见到呗,鬼,人,爱是啥就是啥。
接着我跟李安山在电话里又闲聊了几句。
“你最近生活的怎么样?我问。
“还行你呢?”他说。
“我也那样还行吧。”我说。
停了一会儿,李安山突然问我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江美红的女孩?”
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应该聊些什么呢?当然还是聊小时候的事情,只有小时候的记忆,可能才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话题。
我听完李安山的话以后,心里一惊,江美红,我当然知道,并且印象深刻,但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只好回答他,问道:“你说的是哪个江美红?”
“咱们小学同学呀,就是那个头上扎两个辫子,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女孩。”李安山说。
“哦,想起来了,她很讨厌,每次找她借作业抄,她也不接,可是她不借我,却借给你。”我说。
李安山听完我的话以后,尴尬的笑了笑,说:“她也借过你啊,不是有好几次还帮你写吗?”
“后来她去了哪里?”我又接着问道。
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几乎是该搬走的搬走,该出远门的出远门,村子里剩下的伙伴越来越少。
江美红也搬出了村子,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不知道,她搬走以后我们也没有联系过。”李安山在电话里对我说。
“她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我还在电话里跟李安山闲聊着。
“不知道,我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你如果不提她,我甚至把她都忘了。”李安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