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的话让韩律师脸上满面含春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过了几秒钟，韩律师猛地一拍床铺，用手点着萧远，尽量压低声音吼道：“我、我当然是男的了，人家是纯爷们儿！”

话说到这儿，韩律师顿了顿，顺着萧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竖着兰花指的手，赌气似的收回了兰花指，极其委屈地喊道：“我怎么了啊，你就瞧不起我，啊？我从小生下来，就有女性化的倾向，可这怎么了啊？我没招谁没惹谁的，你们凭什么全都瞧不起我，凭什么说我娘儿们唧唧！还欺负我，啊，臭不要脸的一个个的，啊，你说凭什么啊！？”

韩律师越说越生气，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倒出来一般，“后来我从上高中开始，我就得压抑我的天性，就得学着和你们这帮臭男人一样，不然我就挨欺负，那时候开始，我就发奋学习，后来怎么样，啊？那帮臭男人有一个混得比我好的吗，遇到事儿了，还不是像哈巴狗似的来求我！”

“韩律师，你先别激动…”萧远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嘲弄会换来这样的效果，这算不算自作孽啊。

“我激动了吗？我激动了吗！我没激动，我凭什么激动啊！！”韩律师满脸通红，满是油腻的额头暴起肉眼可见的青筋，“我信任你，我在你面前释放天性，放飞

自我，怎么了啊？我刚才就和你说，人不能总装着，多累啊！”

“其实，有、有时候装一装也挺、挺好的。”萧远是第一次有了极其无助的感觉。

“装什么装啊，不用装。”韩律师兰花指在空中划来划去的，“咱俩之间，不存在那些个，我信任你啊！”

“你、你能不能不信任我？”萧远小声试探着…

“不能！”韩律师又狠狠地一拍床铺，用兰花指狠狠地点了点萧远，“我这小暴脾气，说信任你就信任你！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啊！”

“那、那倒也是…”萧远已经不知怎么接话了。

韩律师轻轻一笑，自信地摇摇头，“远，我和你说，人和人之间啊，谈什么别谈感情，那就是个屁，但我们之间有利益结合啊，你有把柄在我手里，这多可靠，我这个隐藏多年的小秘密，你也不会对别人说，是不是？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个让我释放天性的活生生的人，这个事儿，你应该骄傲！”

“是，我骄傲，我自豪！”萧远渐渐适应了韩律师的节奏，深吸口气，试探着说，“但你能不能别只称呼我一个字，叫我全名行不行？”

“不行，远，那就显得咱俩生分了！”韩律师翘着头想了想，傲娇地说，“我本命叫韩旭东，以后你就叫我‘东’，我叫你‘远’，来叫一声我听听。”

萧远张了张嘴，努力几次还是叫不出口，但看见韩律师的神色从殷殷期盼正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