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的岁月和残忍的社会摧残了我。”我叹了口气,很惋惜的说着。
顾轻语不停的翻着白眼,我也懒得再和她扯下去,用勺子舀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递给她,像是哄小孩似得,轻声说:“来,乖,张嘴。”
“啊”顾轻语半躺在沙发上,很受用的把嘴巴张大。
我轻笑一声,又给她拿了些点心让她就着吃。
一碗粥吃了一半顾轻语就吃不下了,我看了看碗里的剩粥觉得丢了怪可惜,于是
就三下五除二给喝干净了。
“你不怕我有病传染给你啊?”顾轻语托着香腮,静静的望着我。
我站起身把碗筷收了,随口说:“死了倒好了,不用每天都想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顾轻语一双美睦转了转,沉默着没吭声。
我把碗筷洗干净又帮她接了杯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方才穿上外套说:“你好好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路上慢点。”顾轻语卷缩在沙发里不愿动的冲我回了一句。
我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悠着点好吗?上一秒还红酒配电影,怎么下一秒就沙发配药丸了?”
“哼,姐姐的生活一直这么放荡不羁!”顾轻语轻哼一声道。
我撇了撇嘴回了一句:“那希望你能一直放荡不羁下去,我先走了昂,有事给我打电话。”
“滚吧。”顾轻语摆着手,又感叹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那你是沟还是渠啊?”我拧开门嘴贱的回头问了一句。
顾轻语‘刷’的瞪了我一眼,磨着牙说:“方大哥,你赶快滚行吗?!”
我哈哈大笑着把门给带上,随后按了电梯直接下了楼。
开车回殡仪馆的路上,我把车窗以及头顶的天窗全部打开,冷风呼呼的直往车里灌,我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踩着油门,脚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车速也跟着越来越快,像是一只离弦的箭飞快的射了出去。
白色的路虎像是脱缰的野马奔驰在回殡仪馆的路上,眼看着快要开到殡仪馆我松开油门点了一脚刹车,路虎顿时‘嘎吱’一声停在了马路中央。
我双手握着方向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眼死死的盯着正前方,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滑落。发堵的心头仿佛随着车速渐渐的消失,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舒了一口气,方才感觉好受一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顾轻语家离开后就感觉自己身上仿佛有着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把车速提高,吹着冷风这么一发泄我忽然间又感觉自己好多了。
在车里坐了半天抽了两支烟我方才把心态调整好,随后我重新发动起车子开回了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