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烧锅热水,回头你给轻语擦擦身子。”
我退后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去给您搭把手。”小楼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主动跟着老姜走出了堂屋。
等二人退出堂屋后,我紧锁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思索着老姜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傻子,能够看出老姜的态度,老姜现在跟我说话就像是再打太极,不断的周旋着。一些我能想通、或者是意外得知的事情在老姜眼里仿佛是瞒不下去的谎言,只能顺理成章的应承着我。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却闭口不往下谈。
我本来以为到了这种地步老姜不会再对我隐瞒下去,而是会如实相告才对,可怎么看他都像是在故意瞒着我,而且还不愿意说。这么一来,我再怎么问也没有意义。
青烟顺着燃烧着的烟卷在我面前缓缓升起,我一口口的抽着香烟,眼睛盯着上升的烟雾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方延卿当年为什么冒充方水生?又为什么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方启明又为什么和方延卿的做法一样?
这些问题像是毒瘤深深地扎在我身上,没有答案我就浑身难受,可又完全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厨房里。
小楼一边往火堆里添着柴火一边轻声道:“姜伯,您别怪他,轻语死了以后他身上的怨气很大,再怎么理智的人也变的不理智了。”
“他就是一个孩子我能怪他什么。”老姜背着手看着从锅盖细缝中冒出来的烟,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轻语那孩子死了他心里难受,这事也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早点赶到地方,事情或许还有挽留的余地。”
小楼抬头看了一眼老姜,把手里的柴火丢进火堆里,没吭声。
“孩子啊,过去的事情和死去的人需要缅怀需要被记住,但你不能满脑子都是他啊。有德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垮台了啊。”老姜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咕嘟’冒泡的开水,语重心长的对小楼道。
小楼沉默片刻,轻声说:“您放心,有些话即便我不说,他也能想明白,也能调整过来。”
老姜点着头嗯了一声,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半个多小时后我提着一桶兑好的温水,又拿着水盆和毛巾去了方家庄宗祠。到宗祠前我又去了车里拿了帮轻语在商城买的一身干净女装,随后就打开了宗祠的门把里面的煤油灯点亮默默的为轻语擦拭着身子。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顾轻语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亦或者是说,因为夏婉约的出现,我对顾轻语的感觉愈发的内疚、愧疚,也正因为这种心理感觉,别说是说话,就连去看着轻语的勇气都没有。
“有些话…想跟你聊聊。”帮轻语擦拭完身子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我趴在棺材上盯着平躺在里面不像是已经走了,反而更像是再沉睡的顾轻语,轻声呢喃道:“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危在旦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她人挺好,悉心照顾了我半个多月…!她性格和你有些不同,相对而言你沉稳懂事一点,她呢就比较天真傻兮兮的…人是个好人,就是平时话多了点…”
我以为面对着这时候的顾轻语我已经做好了把心里的说辞说出来的打算,但话哽在喉咙处时我还是变的语无伦次。